秀秀看見有幾家店麵還在做生意,怕人看見說她賤,嬌笑一聲,指著門口街道上的馬車車廂說:“那我去車上給馮哥表示表示。”
馮偉聽了熱血沸騰,哈哈大笑兩聲,肆無忌憚的大聲說:“我家秀秀還害羞啊,好好,我喜歡,走哦——”
“哦”是馮偉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後說的一個擬聲字。
因為他剛一轉頭,脖子就碰到了步林手指延伸出來的細長的薄如蟬翼的紅劍。
步林不假思索的手腕一擺,割韭菜一般將他的腦袋割下來,官差猝不及防,被那頸血噴了一臉,看見他腦袋不聲不響的斷掉滾落,嚇得大喊一聲,推下無頭屍體馮偉,緊忙後閃,差點蹲坐在地上。
官差順著兩米長的細劍看去,發現了步林,眼睛瞪圓了。官差驚懼的喊了一聲:“步——林——鎮長——”
步林冷笑一聲,沒有回話,高興的奔到秀秀跟前,親熱的喊了一聲:“秀秀,你何時到鎮上的?他們沒欺負到你吧?”
秀秀看見步林,非但沒有喜悅,反而焦慮不安,瞅了瞅左右,發現沒有人看見,推他道:“你快走,別讓人看見了。”
步林好生奇怪,感覺她好像不歡迎自己,不由得哼笑一聲,隨即想到自己殺了馮偉,她害怕他被發現,是為了保護他才推他趕緊離開。
他想到秀秀的好,恍然嗬笑一聲,說:“秀秀,沒事——呃——”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秀秀好像聽風過耳,根本不在乎他說的,又見它停止推他,轉身對雇員迫切的說:“老九,趕緊將牌子摘下來,換成吳陽服飾,千萬別讓人看見了。快快快!”
老九回了一句:“是,老板娘!”撒腿回店換招牌。
步林一下子懵住了,回身僵住了,想不到自己那麼照顧她,把她當自己的女人,自己不在了,竟然不聞不問,一心想著店生意。
秀秀看他傻愣著,本想讓他跑,又見官差在跟前,害怕他打小報告,就對步林說:“你還是去官府自首吧,爭取寬大處理。”
步林聽到這些話,心如刀割,想不到她比薛玲還冷血。
步林的血拳攥起來了,想一拳結果她的性命。
可是,他忽然想到曾經倆個人在一起騎大象玩,一起在村府共事,一起去富山水庫玩,一起在她家嘿咻……嗬嗬,一切的一切,在此刻想起還那麼曆曆在目。
然而,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曾經那個深愛他的秀秀已經不複存在了。
他下不去手,感覺一拳下去,連他的記憶也毀滅了。
他的手鬆開了,看了一眼富貴嫵媚的秀秀,往日的清秀單純已經不複存在,增添了成熟和算計。
他看見她一下子陌生起來,恨不得一下子擊爆月亮,讓夜晚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他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他剛走兩步,便被她喊住:“哎,等等……”
他立刻止步,這一聲讓他充滿期待,或者是秀秀反悔了,哪怕她說出苦衷,但很快又氣恨起來,感覺自己不該留步,聽那話,就知道冰冷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