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抹嘴,用手掌抹掉嘴邊的蘋果汁,離開了窗前。
大概隻過了五六分鍾左右。
那個男人也穿著一身輕便的休閑服,出現在小區樓下。
他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已經沒看見蘇淺的人影兒了。
男人走到路邊,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再報了一個地址以後,那出租車載著那個男人揚長而去。
……
大概足足過了將近一個小時。
那輛載有男人的出租車,來到了郊區的某幢富麗堂皇的別墅內。
男人一到,就有仆人上前迎接他。
男人跟隨著那個仆人,兩人一前一後的穿過別墅前的院子。
進的不是正門。
卻一拐,繞到了別墅後麵。
進入了別墅後麵那個非常隱秘的偏門裏。
男人和仆人進了偏門,通過一個雖然狹長卻也短小的過道。
沒有過一會兒,就來到了一扇門前。
仆人在門口嫻熟的輸入了一串六位數的密碼,門很快開了。
男人跨進房間裏。
門自動地關上了。
房間裏,同樣是被裝修的金碧輝煌。
但是,卻給人一種膈應與陰冷之感,並不會讓人因為華麗而覺得舒適。
男人走到房間的正中央。
那裏有一個深色木紋的書桌,書桌後麵,有一個沙發椅子。
椅背對著書桌,並不能看見有人。
但男人卻很是畢恭畢敬的朝椅背鞠了一個躬,聲音嚴肅的說道:“我把蘇小姐這一周行程的照片都給您洗出來了。”
男人的手從褲袋裏,掏出來幾張照片,放到桌上。
放好後,他繼續補充:“蘇小姐這周從賀氏辭職以後,基本都帶在家裏。”
“隻是偶爾出門買買生活必需品,也從未和冷先生見麵。”
男人語落,那把椅子也沒有轉過來。
停頓了片刻,男人繼續彙報:“但是,蘇小姐好像發現了我在監視她,她今天拎著兩個大包離開了公寓。”
“目測這幾天內,是不會回公寓住了。”
男人的這句話總算讓椅子有了反應。
椅子一轉,男人對上了一個犀利而顯得有些猙獰的眼睛。
男人立刻低垂下頭。
他為雇主做事有好幾個月,但還是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同是男人,雇主的氣場比足足甩開他好幾條街。
“她怎麼會發現的?”
“我為了隱秘,還特地在那棟樓裏給你租了一間房,你這樣還會被發現?”坐在椅子上穿著西裝的男人,連聲音都是極其陰沉與幽暗的。
“我不知道。”男人老實回答。
他明明每次都很小心,也搞不明白為什麼蘇淺會徒然發現了。
“不知道?”他這個回答,讓雇主很不滿意。
雇主一下子暴怒了,抓起旁邊的煙灰缸就往男人身上砸。
男人躲都不敢躲,咬緊了牙站在那兒任他砸。
所幸煙灰缸並沒有砸中男人的頭部,隻是擦到了他的手,就重重的掉到地上。
那煙灰缸掉到地上,和紫檀的木地板撞擊發出了悶悶的鈍聲。
發泄了一番,那個雇主繼續厲聲教訓男人。
“你是怎麼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