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蕊初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社會會有奴才和主子之分,又為什麼主子說的話奴才必須要聽,就連刷馬桶,洗衣服這些事情隻要主子一發話就要立即照辦.
“到底為.什.麼!!!”楊蕊初舉著手臂對天呐喊.
與其說呐喊不如直接說成咆哮,對,她已經失去理智了.
“竟然,竟然把我拉過去就為了讓我刷馬桶!”
李家的後院裏有一口井,那個也可以說是楊蕊處的“辦公室”,每日起早貪黑都要在這裏與馬桶相伴,情節好一點也可以洗些衣服,至少不會弄的全身醜烘烘的.
院裏雜草已經瘋長開了,楊蕊初進來的時候都要用手撥開草堆一步一步地邁進來.楊蕊處很奇怪為什麼這裏沒有一個園丁來打掃,放眼看了看四周,也確是淒涼得緊,破舊的木屋,屋簷已經破漏不堪了,最多也是勉強遮遮風,若是下起雨豈不是“床頭屋漏無幹處”.
楊蕊初自討沒趣地撇了撇嘴,提了提袖口防止沾到馬桶裏的水,這種地方怎麼會有人住呢,自己這樣想也太欠缺現實經驗了.
過了半晌,手裏的活終於幹完了楊蕊初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哈欠準備起身回自己的屋裏.說起自己的屋,還是用窩這個詞來的恰當,那原本是個潮濕陰冷的柴房,但如今已是楊蕊初除井邊最常待的地方了.
捶了捶酸痛的肩膀彎著腰走到了後院門口,兀自欣賞著那一輪在現代都市無法看到的如此清澈皎潔的月亮.
夜是潑墨畫,月是畫上的點睛之筆.
“哎….”楊蕊初長長地歎了口氣,並不是因為想念自己現代的生活,嗬嗬,她楊蕊初怎麼會在乎自己所處的環境,這些因素本就與她無關,不管她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一樣不受歡迎.一直都是這樣的.
齊秋.自己開始淡忘了這個名字.對,一定要忘記.
“今天好累啊啊啊啊!”再一次心情鬱悶地咆哮著.
“很累是麼?”麵前走來了一個和顏悅色貌似人畜無害的少年.
“沒啊…我剛才是說今天的芹菜好貴啊,啊哈哈!少爺你肯定聽錯了…”說話的底氣逐漸變弱,楊蕊初低垂著腦袋,仿佛恨不得要把頭塞到脖子下麵.
“既然你不累那就把這個被單洗了吧.”李羌憬從身後拿出了一條嶄新的被單,上麵繡了幾朵精致紅豔的牡丹,聽說這件被單可是聖上禦賜的,不過對於楊蕊初這種曆史學的很差又不識貨的人講簡直是對牛彈琴,她隻會納悶這個男人竟然會用這麼花哨的被單.
接過被單私底下狠扯了很多下,楊蕊初還是乖乖地走到井邊賣力地揉搓著這條“昂貴”的被單.
“哎…..”
這已經是第361次歎氣了.
楊蕊初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賣力地做著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難道-------
一種念頭油然而生,難道自己是個m?喜歡被虐麼…但搖了搖頭很快就驅散這個詭異的想法.
“怎..怎麼可能.”她楊蕊初隻是身世悲慘罷了,絕對不是喜歡被虐.
楊蕊初坐在井邊,感覺身後的門有點晃動,聲響雖然不是很大,但足以讓人聽見,緊張地轉了頭看身後,裏麵驟然有了亮光.
“啊---------------”楊蕊初丟開了手裏的被單,奮不顧身地跑到院子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