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稱呼,雲向婉下意識想要反駁。
“和你無關吧。”顧任飛淡淡的道,拉著雲向婉轉身就走。而冷哲卻也沒多說什麼。
這種氣氛……有點古怪。
雲向婉滿腹狐疑,感覺兩人之間關係好變好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仔細回想一下,他們好像對於冷裔的死,有種莫名的統一戰線的態度,就算是自稱冷裔好友的顧任飛,也似乎並沒有很傷心。
這兩個人是什麼時候串通一氣的,原先兩個人不是水火不相容嗎?怎麼忽然之間,關係那麼和.諧。
還是說是冷裔的死,讓兩人暫時放下仇恨。
冷哲滿臉都是幸災樂禍,就差把高興寫在臉上了,顧任飛到是看不出什麼別的情緒,隻是好像很關心她。
雲向婉收回視線,努力的平複下心情,還是要求一定要進去看。
冷裔的靈柩就擺放在後花園,隻會擺短短的一個上午,下午就回拉到火葬場。
雲向婉走到跟前,耳邊漸漸的安靜下來,她幾乎隻能夠聽到自己踩著草地發出的聲音,和心髒撲通撲通的聲音。
看到白布的那個瞬間,她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
顧任飛走到她身後,低聲道:“別看臉了,已經……”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話中的意思很明顯。
她目不轉睛的望著棺材裏的冷裔,淚水還是不知不覺流了滿臉,她伸出手,顫抖著摸著冷裔冰冷的手掌。
那隻手上滿是傷痕,甚至有兩根手指還經過很明顯的縫合。
雲向婉頓時悲從心來,想到他曾經習慣用這隻手輕輕拍揉她的頭頂,想到他曾經對她的溫柔,想到他的那些傲嬌卻心中滿懷愛意的瞬間,她不禁淚如雨下。
沒有想到他過完生日沒多久,就會遭遇這樣的噩耗?
雲向婉滿眼都是冷裔的音容相貌,她留戀的撫摸著冷裔的手,忍不住喃喃的道:“你騙我的對不對,你怎麼會死呢?你快起來吧,別在騙我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我保證我每天都能把你照顧的好好地,你別睡了……”
雲向婉一邊說一邊哭,突然,她愣了下,低著頭望著冷裔的手,她連忙狠狠擦幹淨眼淚,仔細的盯著那隻手翻來覆去的看。
“冷裔沒死!”雲向婉提高聲音大喊。
冷寒川原本看見雲向婉哭成那樣,還覺得自己或許對她太有偏見,可聽到這話,不由臉色一變,怒道:“你幹什麼?你發什麼神經?快來人把她趕出去!至少在冷裔的葬禮上,你安分一點不行嗎?一定要鬧笑話你才高興?”
雲向婉睜大眼睛:“冷伯父,這個真的不是冷裔,這隻手,冷裔掌心的這個位置上有顆痣,這個人沒有!這個人絕對不是冷裔!”
冷寒川愣了下,快步走過來仔細端詳了一番。
“你確定冷裔手裏真的有痣?”冷寒川狐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