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耀眼的太陽照射進大堂,使得大堂很明亮,謝霖與弟弟謝楠坐在大堂中央聊著關於鍛煉機械的問題,忽然覺得光線一暗,抬起頭看向大堂門口,一個單肩背著包袱,右手拿著折扇的人影出現在眼中,由於光線的問題,看不清麵容,此人自然是盧典。
在門口停頓了會後,盧典舉步朝堂內走去。看著堂上兩人正在沏著茶,聊著天,由於自己的出現此刻正看著自己。
尋了個位置,盧典左手脫下左肩上的包袱,放在茶桌上,大大咧咧像是自己家那般坐了下來,也毫不顧忌的與對方對視。重生後的盧典自然是沒見過謝家家主,但看其坐的位置自然也就能猜想得出。
謝霖與謝楠覺得奇怪,在府中有何人敢不打招呼就在自己麵前大大咧咧的坐著的?但仔細一看,卻覺得有點眼熟。似乎是某次宴會見過。但卻僅僅有那麼點影響,又不敢肯定。
而觀其對方毫不顧忌的與自己對視,似乎不在乎自己是這一家之主。
謝家家大業大,親戚自然也縱多,什麼七大姑八大姨,其大爺八大叔之類的,也由於謝家人口縱多,每個人的臉,每個人的名字,每個人的輩分都不可能記得清清楚楚。所以在這種種原因下,使得謝霖與謝楠很自然的認為對方是某一房的長輩,才敢如此無顧忌的坐在自己麵前,何況自己還覺得對方很是眼熟。
所以謝霖拱了拱手眉間挑了挑問道:“你?”既然是長輩,自然不敢太過無理,難道還拍桌子大喊,你是何許人也,竟敢擅闖謝家!而謝霖也不敢隨便亂叫些叔啊、爺呀之類的,這如果叫不好,會惹惱對方,所以隻是很簡單的問候刺探。
而這話一問出口,本就想強勢一番的盧典,脫口而出:“我是你姥姥!”聲音很大,底氣很足,他想證明老子現在回來了,你放人還是不放?
這回答愣是讓謝霖與謝楠失神了很久。半響才回過神來,什麼時候多了個男的姥姥了?這不都亂了套了麼,而觀對方那剛剛從肩上卸下的包袱,與鞋尖淡淡的塵土,顯然剛從遠方遊玩歸來。
謝家有許多無事可做的長輩,都喜歡遊玩天下,但這麼一個男士姥姥肯定是不存在的,所以謝霖覺得自己有點被耍或者對方因為自己沒出門迎接在生悶氣胡說的!
但身為一家之主,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承受這樣的悶氣,所以他有點生氣的問道:“你到底是哪一房的親戚!”
“親戚?”這回可輪到盧典失神了,自己怎麼說也算是盧家獨苗,偌大的盧家就自己與盧鬆然兩人,怎麼說對方也應該認識自己!然而聽對方的口氣似乎是不認識自己。如果被盧典知曉謝霖與謝楠心中所思,他一定會大聲感歎,這年頭,親戚多了也煩惱呀!
盧典沒閑情與他們玩這些親戚遊戲,他可急著回家。
“啪”的一聲響,盧典拍著手邊的茶桌,站了起來,大聲喝道:“老子沒閑情與你瞎扯,趕快把二狗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