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然的到來,雖然使得大堂中氣氛微微的改變,但此時謝家麵臨著前所未有的威脅,也顧不得如此微妙的氣氛。眾位長老都把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待一一否決後,大堂又開始安靜了下來。
此時謝歉從角落丫鬟剛剛給他搬的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門口那些時時準備端茶遞水的家丁丫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下去。打開折扇,扇了扇本就不熱天氣的風,似乎是想扇去心中的瘋狂,走到大堂中央,眼神有點陰晦或者說是狠戾。緩緩開口說道“斷其源頭”這話雖然說的很隱晦,但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傻子,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謝歉從那日被當眾作為墊腳石開始,就已經對盧典產生殺機,現在如此良機自然得利用。見眾位長老都在考慮。謝歉再次緩緩說道:“前月,我與盧典比過武,五層修髒腑階段。”這句話猶如一個重磅籌碼狠狠的壓在了‘斷其源頭’
眾長老思量片刻,彼此眼神都閃過狠戾:“可行!”唯有謝家家主謝霖與謝家天才謝然默不作聲,他們思考的更為深刻。
“盧家八代單傳,上次火燒錢莊之事,盧家家主盧鬆然已怒不可解甚至有點瘋狂,差點沒把天羅城翻過來,如若那時不是盧典恰逢蘇醒,後果不堪設想,雖說盧鬆然四十年歲才修至精肺腑階段,在座諸位除了弟弟,有誰敢說是其對手?”謝霖把諸位長老從幻想中拉了回來,雖然沒說的很清楚,但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思,如果讓盧鬆然查出此事,專門對這些長老下手,防不慎防,可有安穩日子過?往簡單說,盧典死,盧家隻剩盧鬆然,光腳不怕穿鞋的,他打不過謝家那些高手,他可以慢慢的收拾那些小的。
謝歉自覺無趣,走回椅子那邊坐了下來,折扇快速的扇著,心中的煩躁。此時大堂又安靜了下來,隻有謝歉那呼呼的扇風聲。
謝然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秀氣的眉毛下那雙水靈的眼睛透出點點不煩,秀氣的右手玩弄著玉扳,他安靜的坐在這裏聽著堂上那些時而安靜時而喧鬧的討論場景,他有點不煩,很是不煩,他想著時辰天快黑了,要回去給母親熬雞湯。他站起身,安靜的走了出去,待快要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他母親讓他來提意見,如果就這樣走了會很不禮貌,所以他又緩緩轉過身去,神情很安靜對著安靜的大堂聲音很溫柔說道:“人家是鍛煉機械,是練武機械嗎?該頭疼的應該是林家。”說完,秀氣的右手繼續玩弄著玉扳離開了。
一語道破天機,此時正是諸位長老心中所想。確實。人家是鍛煉身體的機械,又不傳授任何武功與技擊技巧。我們瞎操什麼心呐。所以此時諸位長老用那不善的眼神注視著組織這場會議鬧劇的謝家家主。
謝霖渾然沒有想到如此簡單的問題會被自己忽略,所以他帶著歉意的眼神尷尬的笑了笑:“雖然此次會議是個鬧劇,但也證明了咱們謝家麵對敵人態度的統一,也算是個有意義的會議。大家散了吧。”謝霖一甩灰色帶金邊的衣袍率先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