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春天拿好筆墨紙硯,桌上的那些飯菜早已收拾好,毛筆講究穩與手腕力度的控製,拿了十多年刀的他,穩與手腕力度,自然不在話下。隻見盧典拿著毛筆,在硯台上沾了點點墨汁,挑了挑筆尖,在紙張上快速的畫了起來,一氣嗬成,每一筆的墨汁擴散都一摸一樣,每一筆都極為筆直,乍一看下普通平常,如諾細微觀看則隱隱有一股浩然天下的氣勢。看得盧鬆然跟丫鬟都大吃一驚,如此墨汁擴散都能控製,不單單要對筆的熟悉,還要對手腕的力度控製的極為精準。
盧典毫不停留,在每張紙上都畫著不同的零件,這世界可沒有專利保護法,為了壟斷這機械行業,把這行業勞勞抓在盧家身上。盧典打算找幾家打鐵鋪,同時進行不同零件的製作。組裝的工作則盧典親著監督由這幾位忠心耿耿的家丁丫鬟下手。
很快,在盧典映像中,在這個世界上能做出來的鍛煉機械都已經畫完,在剩下的最後一張紙時,盧典忽然想到前世用的槍械,在這個充滿元氣的世界裏,槍械的作用估計不是很大,但勝在速度跟突然。按盧典的計算,槍械估計傷不到跟盧鬆然境界差不多的高手,盧鬆然已經是精肺腑境界,對天地的元氣極為敏感,在子彈射出時,盧鬆然已經可以感應,然後閃開。估計隻能傷害到第八階段精髒腑以下的高手。
在書籍中盧典了解到這世界的火藥還沒被發明出來,在前世仿真槍都是用彈簧、鋼珠作為觸發點跟子彈,憑一些改槍高手的調試,可以把原本兩焦耳的仿真槍,調試至二十焦耳足矣殺人。但是在這世界,人人習武,二十焦耳顯然還不足矣威脅那些高手。(注焦耳為力單位。)
盧典思考這問題許久,把彈簧的彈力增大?如果如此,槍械內部的摩擦力會增加,槍身受到的壓力極大,可能受不了三次發槍。盧典一咬牙心想“三槍就三槍,至少用來保命。”在這個尚武的世界裏,盧典不得不為自己留點後路。
然後提筆在每張紙下畫了樣式比鍛煉機械更為怪異的圖案。畫完機械零件的圖紙,盧典依次把圖張擺開至於桌上,待墨跡幹後,盧典又拿起每張圖紙細細看了起來,機械的組裝容不得絲毫誤差,憑盧典的眼光,可以很容易在絲毫間判斷出誤差並加以改正。
看著這一張張大小不一形狀怪異但極為精致的圖案,不僅僅身旁的丫鬟家丁就連見過世麵的盧鬆然也極為疑惑,甚至好奇的問道:“孩子,你這是要做什麼?。”掩飾不住內心的疑惑,如此怪異精致的圖案,肯定是做一些極為稀罕的事物,沒人能戰勝自己的好奇心。
“爹,這就是讓我們盧家重新輝煌的東西,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我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了我活在另一個世界看見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物,而這些事物或許就是上天給我們盧家的補償。在那個夢中我領悟了很多很多。”眼神中的惆悵加上話語中的真誠,如此謊言能被看破的話,買塊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盧典在這極短時間裏,做了一番思想掙紮,最終以一番善意的謊言獲勝,盧鬆然如此信任自己,而自己在他麵前卻撒了個彌天大謊。對!就是彌天大謊,連自己的孩子死了都還以為他隻是失憶,如此彌天,卻有盧典的不忍心。或許可以說盧典自私,他很享受有親人、被人當成孩子般寵愛的感覺。
也許這也作為對一個父親的補償。一個紈絝子弟變為一個天才神人。這是盧典單方麵的安慰自己。也單方麵的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