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道謝,隻是三哥自小便受了很多的苦,其他的人不願意去為他分擔,也就隻有你了,隻怕你的一句能頂上我們的十句,就像你所說的,不知道日後會是怎麼樣的,但是為何不好好的珍惜現在?”
“你的意思是……”聰明如她,洛藍大概猜到了他接下來的話。
“就在暢韻園好生住著吧,這可是別人享受不來的榮耀,你又何不好生的珍惜?”
洛藍回過頭,望著一路走來的路,春兒和小達子在不遠處不解的朝她看,她的思緒卻是紛繁複雜,扭成了一團,她不得不承認十一的每句話都像重重的雨點打在她的胸口之上,雖不很是疼痛,卻也酥麻幾陣。
“你當我離開這園子隻是因為賭氣麼?”
名窨思考了半陣,劍眉忽然斂起,有些吃驚道,“你是怕三哥因為你更不願意去其他宮裏?”
“……”洛藍不做聲,隻是繞過了身子不去看他,雖說這些也不是她所願的,可是還是必須強迫著自己去做,若她隻是個妃嬪她就不必去考慮了那麼多了,索性照著自己的性子便罷,可是,她是皇後,孝儀雙全、大方得體的國母!就像一個沉重的枷鎖一般緊緊的勒住她的脖子,讓她呼吸極為困難。
“也罷,我想的終歸沒有你齊全,就怕三哥因了你更是冷落了其他宮裏,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活的自在灑脫一些,少去擔憂著心思,尤其是現今還是雙身子……”
“恩,這些我明白的!”
“還有……”名窨頓了下,眼神有些慌亂,欲言又止,“本當這些話輪不到我來講,隻是三哥對你和十四叔的事兒終歸多多少少有些疙瘩,若是可以,盡量勿去擔了他的心思。”
洛藍身子猛然一陣,陡然的仿佛促緊了某根神經,“十四叔…的身子…”
隻見名窨朗然一笑,眉角依然緊攏,化不開的憂愁,“幸虧你喚的是十四叔,而不是他的名字,想是放下了許多了,隻是終究成了十四叔的一樁心思了!不蠻你,十四叔的病有些惡化了,昨日我還去瞧過,人是瘦了,胡太醫他們幾個去也說可能是天氣漸涼導致病情複發加重……”
“怎麼會?前幾日還見過他不是還好好的麼?以前太醫不是說好生調理有希望痊愈的麼?”洛藍淡斂眉梢,忽然想到那張熟悉而蒼白的臉,心裏猛然一緊,很快悄悄的藏住了心思,卓意這病硬生生的拖了這麼些年,苦頭吃了不少,隻是也為難了妙佳氏。
“十四叔這病也不是這一年半載的,調理哪有那麼容易!”名窨歎了口氣,轉了半身,繼續道,“對了,今兒大早大宇那邊來信,說是可能過些天兒會來人。”
“他們來人做什麼?”洛藍吃驚的問道,腦海中浮現起朗駑那張讓人無從恨起的臉龐,這個用生命去愛她的男人,她回到天契的第二日便讓人去大宇將他牽到了大宇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