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駑滿腔的熱情似乎被洛藍一罐子冷水熄得精光,竟毫不動彈,置若罔聞,眼裏全是她。
而抬轎的奴才卻不知所措,見氣氛劍拔弩張更是不敢吱聲。
“當真要如此陌生?我們可是一夜……”
“到了大宇當然要適應大宇開放的民風,既然夫婿都可以易人…還有什麼不可以的呢…”洛藍咬著牙嘲諷的勾起嘴角打斷他的話,略帶幾分邪媚的靈動眸子故意瞄向後麵僵直了身子的敏歌度,心中卻是極盡的悲涼。
“可是,我愛你呀…有誰能如我這般愛你…”朗駑見她如此貶低自己,忍不住的怒吼道,狂怒的眼眸布滿血絲。
洛藍心底隻是一涼,她沒有必要也沒有辦法為他孤獨的愛付出任何的代價,“我不稀罕!”
晴空萬裏,蟬鳴鳥啼,氣氛卻是瞬間凝結。
洛藍轉過頭朝後麵的敏歌度冷笑道,“六皇子若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就勞煩您好生看管好您的‘好兄弟’!”說完,娥眉微挑,坐端了身子朗聲道,“起轎吧!”
話音方落,轎子微顫的起離了地,朗駑被敏歌度拉著退後幾步,隻見他眼神呆滯,牙關緊咬,極力的隱忍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簾落,淚墜,心刀割剮般的痛……
兩日後未爾萊回府,未曾講去了哪裏,精神倒是很好,他人見他並未有什麼異變,便也知趣的不再去問,日子照常過著,隻是洛藍那間屋子門可羅雀,瞬間冷清了下來。
未爾萊自回來之後不曾再往她那走過,上官小姐見是如此,與洛藍的計劃也不再那麼熱心了,偌大的院子仿佛成了一個圈禁鳥雀的牢籠,隻是照常的錦衣玉食,日子越漸的平淡愜意,心頭的牽掛和念想卻像決堤的浪濤般,卷起千層浪。
熬過了漫長而炎熱的夏日,幾場細雨下來,倒是涼意陣陣,外麵的世界究竟是怎樣也不再重要,默默的期盼著未爾萊能認識到她的存在,大發慈悲放她回去,像溫水一樣的日子讓一切看似很是渺茫。
一日睡至中夜,骨子裏透著股涼意,僅僅一條薄被,冷得實在不行,頭腦昏昏沉沉,索性裹緊被子取暖。
迷糊間隻聽到外頭一陣清澈的腳步聲,在靜謐的深夜隻覺空曠,亦真亦幻,忽然,門“吱”的一聲被推開,腳步聲瞬間停住,洛藍背脊直是發毛,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緩緩眯開眼,隻見清冷的月光下卻是青蘇格單薄的身影。
“死丫頭!大半夜的跑來幹麼!嚇死我了!”洛藍緊起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拉高被子坐起,四肢仍然冰冷無比。
青蘇格見她醒了忙上前打起火折子點燈,屋子瞬間光亮,隻見青蘇格滿臉的喜氣,興衝衝的跑到洛藍麵前,“姑娘,大好事,終於讓您等到了!”
聞言,洛藍心“咯噔”一聲仿佛停止了跳動,兩耳直是嗡嗡作響,雙手緊張而顫抖的緊緊抓住青蘇格的手臂,激動得連話也說不周全,“你…是說…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