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兩奴才移來兩張椅子放至慧後前麵不遠,“坐吧……”
聞言,二人坐下了身子,上官小姐問道,“前不久聽八皇子說您心絞痛可曾瞧好了?”
“哎…年歲大了,終歸有些毛病,未爾萊那孩子有心,上次讓人捎過來的藥膳還沒有用完了,不過心痛的次數倒是真的少了。”
“母後真愛說笑,您這往後的日子可長著呢!這小病小痛啊還是好生的調理便可,心情愉快舒暢,傷痛去得也快些。”
洛藍隻覺如坐針氈,煞是尷尬,雖然有冷爐,可後背脊依然濕透,貼身衣物緊緊粘在身上,分外難過,時間卻也像靜止了一般,煞是折磨人。
“我倒是不打緊,隻是擔心未爾萊這孩子,從小他便乖巧懂事,從不讓哀家操心,卻不想這次竟然留了幾字就不見人影!”慧後忽然轉頭看向洛藍道,“今天把藍姑娘叫來,隻因聽說他離開的那日早晨去過你那?”
“是…坐了會子便走了…”連這個她也能知道?洛藍心裏一悸,忽然覺得渾身寒毛直豎,原來自己竟一直在別人的監視下生活,慧後對這個兒子的關懷和溺愛真可謂到了極至。
“哦?那他可有曾講去哪裏?”
“沒有,若是八皇子有講,洛藍早該告與大福晉了,免得大家擔心著急了。”雖不知道她究竟想問什麼,洛藍仍然不卑不堪憋足了氣兒答道,盡量保持鎮靜。
“未爾萊對藍姑娘處處愛護,甚至不惜頂撞哀家,竟沒有告知你去向?他可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不瞞你講,日後也說不準就是儲君,身份更是格外珍貴,若是在外麵傷到分毫,可是國民之不幸,藍姑娘必須要認識到嚴重性,若是知曉萬不可有何隱瞞!”語氣尖銳,斬釘截鐵,似乎是認準了洛藍知道老八的去向卻不肯講。
洛藍見她那架勢,雖然語氣溫和,目光極是銳利,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了一般,“的確是沒有,那日跟著伺候的奴才都可以作憑。”
“姑娘不知便罷,隻是老八府裏最近的事兒比較多,必是有不幹淨的東西作怪,明日哀家替你們找個薩滿法師去去邪,免得邪氣進犯了他人!”
話畢不忘睨了她一眼,想是八皇子府裏的謠言也早已進了她的耳裏,難為她還拿來說事,洛藍隻覺得後腦勺的一根神經狠狠的抽著疼。
“讓母後操心了!”上官小姐溫和的回道,“好在鵑紫身體這幾日好生調理差不多了,隻是心緒上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