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洛藍被一聲給喚醒了,整個人嚇了一跳,心“撲通撲通”的直跳,驚甫未定,卻見名允一張放大的臉在眼前,眼睛眯成一條縫兒,似笑非笑的樣子,捉摸不透,洛藍故意板著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側過頭去瞧,卻見卓意阿哥們已經出了門去,小伍子喚了奴才在收拾折子的殘骸。
“站著也能走神?當真如此無趣?”名允不甚在意的扯了扯嘴角坐於椅上,端起杯子輕撥茶葉。
“怕是涼了吧,換了吧!”洛藍一把奪過杯子遞到一旁的丫頭手上,示意她去換杯。
名允苦笑著收回了手,頓時又陷入了沉默,洛藍低著頭,死死的盯著地麵,心裏頭卻向灌滿了空氣,憋屈得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脖頸勒得酸痛。
正神遊時,忽然被一把抱了起來,“呀”,洛藍輕呼出聲,一手搭在名允的脖頸,一手緊抓他的袖口,生怕一個不穩掉下去,丫頭奴才們不無驚訝的往這邊瞧,眼珠子差點要掉下來。
“快放我下來,別丟了禮數!”洛藍輕斥道,名允瞪了她一眼,又不得不垂下頭來,臉頰火灼般潮紅。
名允將她安置於桌案後麵的軟榻之上,按住她的膝蓋,“別動!”
洛藍心裏七上八下,心想丫頭奴才們這會子都在想是不敢亂來吧,想著想著,心竟然也安定下來,索性偏過頭來看著他。
隻見名允撩起她褲管的下擺,脫去了她的靴襪,“噝…”一股涼意襲來,洛藍忍不住倒吸了口氣,縮了縮腳。
名允溫熱的雙手握住她的雙腳,看著上麵業已愈合的傷口,深深的歎了口氣,洛藍瞥見腳麵上醜陋的傷痕,想縮回腳卻被他握得緊緊的,側過頭去卻見丫頭奴才正有意無意的往這邊瞧,一陣尷尬又急忙扭過頭。
“都好了嗎?近日還會痛癢麼?”名允低沉著頭,半側著身子,隻瞧得到側臉,緊繃著線條,雙手按住洛藍的腳麵在傷口處揉捏,力道適中。
“不礙事了,偶爾半夜會有些氧而已,胡坐堂說是痊愈的征兆…”洛藍回道,心裏卻覺愧疚萬分,某些心緒似乎正在融化。
“他可曾說這些傷痕可否除去?”
“說是日久了自然會退去,費些時日而已…”
一陣沉默,出奇的安靜,洛藍清晰可聽到他近在咫尺的心跳聲和呼吸聲,雙腳傳來他掌心的暖意,直通心窩。
“晚上去你那用晚膳,一會你回去安排下…”名允手微微頓了下,心裏好似期待著什麼。
“恩…”洛藍縮回了腳,“我就回去讓翠梅他們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