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廣場上沸騰的人群,田瑜很不以為然,普通民眾從來都是一盤散沙,除了隨波逐流之外,不會有任何過激的舉動。
他們就象一個個鴕鳥和烏龜一樣,不受到刺激,永遠不會主動的做什麼。
也許在不久前,他們在恩斯特的煽動下也象這樣在高呼,興高采烈的追隨在恩斯特的旗幟下,為推翻王族的統治而呐喊。
現在他們表現得如此的義憤填膺,如果撤走軍隊,讓恩斯特的武士重新進駐,他們肯定還會跟這恩斯特,向海倫發起進攻。
讓他們遠遠的喊兩嗓子,表示下精神上的支持沒問題,讓他們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去捍衛的話,除非死亡逼到眼前,否則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麵對蠻族的時候,他們也許會勇敢的拿起長矛,在內戰中,更大的可能是,處在誰的控製之下,就聽誰的。
海倫明顯沒有這個覺悟,她興奮得臉上通紅,還沉浸在振臂一呼萬眾影從的成就感中。
“老公!我們什麼時候去打下一個城市?”海倫驚訝於初期的順利,迫不及待的取得更大的成功。
“白天休息一下,晚上攻擊下一個城市吧。”田瑜也想在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盡可能多的擴大戰果。
一陣大風卷起地上的沙塵,劈頭蓋臉的撞過來。
田瑜眯縫著眼睛,他發現風越來越大了,天空的陰雲宛若肮髒漆黑的抹布,正壓在頭頂,似乎隨時打算蓋在整個城市上。
狂風呼嘯而過,劈裏啪啦一陣響,豆大的雨點砸落在土地上,濺起一朵朵土花。
“糟糕!”田瑜愣愣瞅著地上飛濺的雨點。
“怎麼了?”海倫關切的問著。
“魯克德!”
“到!”魯克德在雨中站得溜直。
“在城裏找找,看看誰懂得看天氣,問問這雨會下多久。”
“是!”魯克德敬禮之後飛奔而去。
“怎麼回事?”海倫感覺好像有點不妙。
“即使在草原上,騎兵最大的敵人也是雨水,如果雨太大,或者持續的時間太長,小隊伍還好,象我們這麼多馬匹,和走在泥地裏沒什麼區別。”
海倫沒聽明白,疑問的看著田瑜。
田瑜伸手接過侍衛遞過的雨傘,撐在海倫的頭上。
“就是說,我們機動力的優勢沒了,這種天氣跑馬和自殺沒有太大區別。一旦遇敵,隻能步兵作戰,並且因為雨幕的遮掩,能見度大大降低,我們遠程的優勢也會被抵消大半,會很吃虧。”
“那怎麼辦呐?”海倫被田瑜說得慌了神,被追殺時的陰影重新籠罩在心頭,她對和恩斯特麾下的武士正麵作戰,一直有著不小的恐懼。
“看情況吧,如果雨下得時間短還好說,如果時間長,我們就需要準備撤退了,萬一被大批新武士圍困在城裏,局麵會更糟糕。”
魯克德很快帶來一個老漢,老頭披著著蓑衣,顫顫巍巍的跟在魯克德後麵。
“參見殿下!”看來魯克德實現叮囑過,老頭見到田瑜早早的跪下來行禮。
“老人家,快起來吧,大雨天的,地上都是水。”田瑜已經很習慣高高在上的地位,隻是口頭上關懷一嘴。
“謝殿下!”老頭拄著泥地自己爬起來。
“你會看天氣?”
“大家種地、出門前都喜歡問問俺。”
“那你說說看,這場雨會下多久?”
“這雨怕是短不了,前幾天出了魚鱗雲,在變的烏雲,這是下大雨,下長雨的兆頭。”
“能估計出會下幾天嗎?”
“短則八九日,長則十幾天。”
“……能夠確定嗎?”
“以老漢的感覺,應該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