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冥王這一邊的軍隊守衛被咬到了肩膀,刺穿了大腿,都發出痛苦的嚎叫來。
李嚴也落不得好,和對麵那群詭異的士兵搏鬥之際,也傷了好幾處。
在判官大人下意識的感受到背後尖刀刺來,轉身反手去擋時,卻是發現,那小兵,正是鬼哨。
李嚴大驚。
“鬼哨?”
手下動作一頓,對頭的男子卻是一點反應了沒有,木偶一般,瞳孔發散,看到李嚴也隻是更加發狂,貼著臉麵的,血口大張,露出裏頭森冷的白牙來。
鬼哨不是回來了嗎,為什麼又出現在這兒了?
李嚴心中驚異之際,已經慢慢回過神來,也許從一開始鬼哨就已經死了,回來的那一個,不過是個障眼法,用來轉移他注意力的。
是以李判官看向安盈的神色就越發不善了。
殷離迎麵就與安盈對戰。
冥王大人不打算將安盈當成女子看,隻作為對手來對打,安盈哪裏是殷離的對手,幾下交手下來,就落了下風。
“嘶……”
安盈冷冷抽一口氣,眉頭一皺,左肩上的傷,殷離下了重手,現下鮮血往外麵冒,藍色的衣擺都是整片被浸透了去。
“我說過,不要再插手!”
殷離喪失了最後一點耐性,出手就是狠辣果斷的一下,說道一聲,怔得安盈一愣。
“李嚴,帶兵破開,跟我走!”
殷離咬咬牙,說道,看也不看安盈一眼。
“殷離你不能去!”
安盈眼神一看,下了狠心。
她絕對不允許,殷離去救祁嫋嫋這個賤人!
隨即女子一咬舌尖,食指一沾,在虛空之中花了個圖印,光芒比前頭那一次還要熱烈耀眼,甚至,透出森森的詭異之氣來,連帶著那些扭曲走來的鬼兵都叫人脊背一寒。
殷離眉頭一皺,就迎上前去。
嫋嫋也不知道何時,事情突然快速的被迫推進,往往是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後,她想著解決的方法,謹慎的處理,可是沒想到,就像是幕後有一隻巨大的推手,直接把他們推到最困難的險境前頭,逼著他們去克服,去解決,之前想出的方法永遠都跟不上事情發生的速度。
可她又能如何,最大困境就擺在她麵前,難道有她還要和孩子一樣,嚇得哇哇叫,以至於失去了解決困境的念頭,就那樣幹坐著嗎?
她祁嫋嫋,是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
所以嫋嫋和妭的一戰,無法避免,隻不過就是時間早晚罷了。
“犀芷上仙,本帝等你好久了。”
嫋嫋帶著一票子的軍隊到天界的時候,妭就像是算計好了一般,早早就等在南麵口了。
妭現在,穿著那一身天帝的衣袍,蛟龍盤身,衣擺袖口都帶著流光,又有那闊氣精致的冠冕,委實就添了幾分帝王霸氣。
“唉,這天帝的衣服,到底還是不舒服,雖說闊氣無邊,可還是比不上我那一身青衣。”
女子的眼睛在自己的袖口衣領上細細觀賞了許久,以一種無奈的語氣慢慢悠悠的說話。
還順帶,欣賞了自己剛剛修剪整齊,晶瑩剔透又圓潤的指尖。
“可瞧瞧你?犀芷上仙,同為上仙,我做了天帝,可你呢?哈,還不是要向我認輸。”
妭尾音上揚,十分得意。
“妭還是,不要得意得太早,衛衡嬌兒我已經救下,你沒有機會再害他們,至於向你認輸?你又怎麼知道我帶來的兵力比不上你?”
嫋嫋冷嘲。
“放肆!竟敢直呼本帝的名諱,犀芷上仙離開天界多年,連規矩也不知道守一守了嗎?”
妭麵色一肅,大斥,做出一副天帝的架勢來。
“嗬!本帝勸犀芷上仙一句,能力幾何,你自己應該清楚,早先不就是說得好好的,不管天界這些事情,隻要你那些夥伴安好,你的天女位置安好,難道,都是唬本帝的嗎?本帝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你費勁心機搬來這些救兵,還不一定能勝得過我!”
妭說了一大段話,音調也越來越高,看向嫋嫋的眼神越發不善。
“喲!你還搬了救兵來啊!本帝看看,這不就是蛟帝,歐!竟然還有翼皇,這兩位可是昔日那一戰的大功臣,你可真有本事啊,啊?”
嫋嫋沒有接妭的話,倒讓妭更加得意了。
“本帝說你犀芷啊,既然也是幾萬歲的年齡了也該懂事了,隻知道去找長輩相助,也太過幼稚一些了,哈哈哈哈!”
妭在那頭,笑得越發張揚。
“你說過了,說夠了,直接開仗就是。”
嫋嫋語氣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