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妭說的果然不錯,天界這些鼠輩,包括那個高高在上的天帝陛下,隻不過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利用他人,謀求私利罷了,僅憑我一人抵抗妭?恕我做不到!”
“犀芷上仙您——”
司命神色一黯,心下為祁嫋嫋的話痛心不已。
“住口司命,莫要再說,我早便同你說過,我就算是恢複了記憶,可我除了是犀芷,還是庭霰和祁嫋嫋,天界於我而言,到底不過隻有天女這個身份叫我留念,我若是不喜了,不願管了,丟下天界就是——”
嫋嫋語氣拉長,聲音冰冷淡漠。
“翼族公主,蛟魚族公主,這兩個身份放之哪裏不是叫人生羨的,我放著公主之位不去做,來管天帝和那幾個老不死的星君的破事,嗬!我難道吃飽了沒事兒幹嗎?”
少女說完這句話,下足了勢頭,打向司命。
司命為祁嫋嫋那番決然的話失望絕望之際,吊起了注意力,迅速躲開。
“司命不能由著上仙做傻事!”
哪怕是上仙現下突然轉變了性子,他也得去管,犀芷是何等無私的一個女子,他不信,能為人界百姓犧牲自己去殺妖獸相繇的天女會是丟下天界不管不顧的人。
就算是為了阻撓犀芷前往蕪莧山穀,死了也得去攔!
“本上仙說了,你不要多管閑事!”
嫋嫋已是怒火中燒,下手也不打算再收著壓著,騰空一跳,五指成爪,打向司命。
年輕的星君同樣也是曆練過的,對麵破空而來的銳利水浪自然能夠即使退開,牙關一咬,手下動作也是認真起來,嘴上卻仍舊勸道。
“請上仙聽司命一句話,您是上仙,又怎麼能這樣和孩童一樣無理取鬧!”
“司命,死了那條心,再怎麼勸也無用,孩童一般又如何,本上仙做事皆憑心情。”
祁嫋嫋兩眼一眯,眉間那朵蓮花圖騰忽明忽暗,連亮光也是藍紅交替閃現,襯得少女嘴角那抹嘲笑,詭異冰冷。
司命看著完全不同的犀芷,隻覺齒冷,緊閉著嘴唇不再說話,可手下動作不停,盡力穩住祁嫋嫋不讓她離開。
這樣一來一回,架勢尤其大,祁嫋嫋宮殿那方院場,草木皆毀,轟隆轟隆的好幾下子,塵土飛揚。
就算是遠遠看著也十分駭人。
“還從未見過上仙和司命出手,竟是這樣可怕!”
躲在角落裏頭的一個小仙娥眼睛朝外頭一瞥,又害怕的轉回來,語氣發抖。
“快別看了,眼下妭關了陛下和那幾位星君,天界都被控製住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另一邊的仙娥拉過方才那個小仙娥,退後了好幾步。
“我們還能往哪裏逃,外頭已經被封死了,就算是上仙也要拋棄我們了!”
女子跺了一下腳,恰逢院場那邊又是轟隆一下,頓時又嚇得麵色一白,身形一怔。
兩個仙娥四處張望,躲到屋子後頭去了。
殊不知,殿裏頭的景象,聲勢,守在外頭的殊圖都看得,聽得清清楚楚。
天界將軍的臉上,先是出現一抹極淡的失望,長吐一口氣後又是一種了然於胸,本該如此的解脫。
到了最後,眼神一挑,再朝殿裏頭看一眼,吩咐隨從幾句便匆匆離開。
四下裏,隻聞得司命星君與犀芷上仙交手發出的大架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