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貞潔,真他媽的做婊子還要立牌坊啊!你都已經是老子的人了,還敢對我如此不敬,別給臉不要臉!”
幽蘭的臉頰很快的紅腫起來,指節卻是用力地攥著錦被,眼眶通紅,嘴唇發抖,不說一句話。
“哼!給她梳洗,本縣回來之時,可不想看到她這幅喪樣!”
李縣令說完,戴上官帽就離開,門一打開就從外進來幾個粉衣丫頭,垂著眉眼,按部就班的拖著木然的幽蘭梳洗。
這隻是第一日,往後的第二日,第三日,幽蘭便一直被鎖在暖香閣裏,李縣令來的時候,還被用鎖鏈鎖起,扣在了床上,女子睜大眼睛,眼神空洞的望著木床頂上的雕花,眼中不斷的流出淚來,她早便試過反抗,或是找機會逃出去,或是割腕撞牆,李縣令她殺不了,可他自己又死不了,幽蘭被折磨得快發瘋,可更令女子痛苦的,還在後頭。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日了,隻有自己身上青紫交錯的傷痕還能讓她想起她並不是在夢中,而是切切實實的在人世,幽蘭抬眸看一眼緊閉的房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嘴邊,品不出茶香,也感覺不到熱燙,隻喉間一下一下吞咽,澀得難受,可茶還未喝盡,外麵便響起女子的聲音來。
“給我開門,我倒要看看,是何等的狐媚子勾了我家大人,看我不捏碎了她的嘴,剪碎了她的屁!”
話語未盡,外頭便響起鎖匙轉動的聲音,門吱呀一聲被打開,光線射進來,照得許久未見光的幽蘭眼睛一眯,再睜眼時早便有個婦人在麵前,啪的一下一個巴掌呼過來。
“就是你這個賤人啊,酒館的酒娘而已,賣笑賣肉,真是個賤種,大人被你這麼個狐媚子勾去,都已小半月沒來我房裏了,今日找到了你,看我不好好治治你!”
婦人嘴角陰狠勾起,對著後頭跟來的幾個婆子一揮手,
“王婆子,李婆子,給本夫人好好的敲打敲打這個賤人,見著她的臉我就心煩。”
隨後就上來兩個粗壯的婆子,直接把幽蘭踢打地上,相繼伸出手捏起女子的肉來。
“啊!你們要做什麼?”
女子腰間嫩肉被捏得發痛,幽蘭眼露驚恐,本能的想要逃離開,卻被其中一個婆子死死的摁住不能動彈。
“還問我們做什麼,就是你這個賤人幹的好事兒,有膽子勾引縣令,卻沒膽子來和我們縣令夫人打照麵啊,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李婆子話說得中,手下的力氣也變得大起來,幽蘭吃痛,哀叫起來。
“啊!啊!求求夫人您饒了我吧,是縣令大人將我擄到這兒來的,我沒有勾引他啊,我沒有啊!”
幽蘭疼得眼淚都流出來,可卻激不起縣令夫人的半分同情心。
“哼!本夫人為何要相信你這個賤人的話,就憑著這張臉,這個身段,做出狐狸的騷樣,勾引別人的丈夫,本夫人今日就替天行道,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
“夫人,幽蘭真的沒有勾引縣令大人啊,幽蘭是無辜的,幽蘭沒有做啊,求求您饒了我,求求您,大夫人!啊!”
“閉嘴,誰信你這個狐狸精的話。”
縣令夫人看到幽蘭那張絕望哭訴的臉,便起一陣暢快之意,隻是見到那張絕色的臉,現在多了眼淚,就更加嬌豔,心頭生出妒意,就說道一句。
“見到這個賤人的作態就惡心,劃花了這個狐媚子的臉!”
婦人的吩咐剛落,就有婆子拿出準備已久的剪子,幽蘭就見那尖利的刀麵離自己越來越近,額頭早就滲出汗來,正當剪子抵到女子臉頰之際,縣令夫人又道一句,
“住手!還是別畫了,若是大人回來看到了,可不是給了這個賤人機會告我的狀去!不過,嗬!”
婦人獰笑一聲,
“王婆子,李婆子,使勁些,讓這個賤人知道分寸!”
“是,夫人!”
兩個婆子都是恭敬的回答一句,下手更加狠辣,幽蘭的叫聲也更加慘烈起來。
暖香閣內,端坐著的縣令夫人眼中閃過得意光彩,暖香閣外,卻是一點兒也聽不到閣內女子的慘叫聲,隻聽得風呼呼作響,掃過樹葉的時候,尚有些簌簌聲,旁的聲音,一點也無。
而黑海中的祁嫋嫋,也同幽蘭一樣,額頭冷汗生出,麵色白得嚇人,嘴裏不斷的喊著救命,讓陪著她的殷離的心再一次被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