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司機無奈的回答說:“我車有沒有翅膀,你讓我飛過去嗎?”
終於,經過長達半個小時的斷斷續續堵車,出租車停在了市人民醫院的住院部門口,宋翠晴拉開車門就往醫院跑,周千牛怕她摔倒,也急忙跟了上去,可是沒跑幾步,出租車司機就在後麵大喊大叫:“喂!車費還沒付呐!”
重症病房裏,看到病床上躺著的失去意識的周蠻,宋翠晴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親眼見到如同死人一樣的周蠻,一時間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倒在了病床上,周千牛雖然是個男人,但是親眼見到自己的兒子躺在病床上全身裹滿紗布,急火攻心,也倒了下去。
精神萎靡憔悴不堪的李小菲一邊忙著照顧周蠻,還要照顧周蠻父母,李小菲父母實在看不下去了,但勸又勸不了,拉也拉不走,周豔容幾次強行拉走李小菲,李小菲都以死相逼,無奈之下,父母不再勸阻李小菲,而是放下手裏的工作,陪著李小菲在醫院照顧周蠻和周蠻父母。
一場橫禍,造成兩個家庭不得寧日,周豔容雖然滿是抱怨,但是又不忍心讓李小菲一個人在醫院裏照顧周蠻和周蠻的父母,本打算回去上班的她決定繼續陪著女兒,一方麵是怕李小菲絕境之下想不開,一方麵怕李小菲累壞了身子。
李朝旭隻好默不作聲的在另一間普通病房裏照顧未來親家周千牛。
******************************************
走在惡狗嶺的小道上,兩邊惡狗無數隻,各個張牙裂嘴,利齒交錯,周蠻膽顫心驚,害怕到了極點,他還在心裏想,這人死了居然還有害怕的感覺,真是奇妙,好在他前麵的那些靈魂引開了惡狗的注意力,全部一撲而上的去撕咬那些走在周蠻前麵的靈魂。
惡狗嶺裏依然惡狗狂吠,靈魂哀嚎。
兩個陰兵一左一右,領著周蠻前行。
周蠻為了分開注意力,找了話題,問身邊的兩名陰兵,道:“走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兩位大哥的名字……”
“勾魂。”
“引魄。”
兩名陰兵語氣冰冷的回答道。
周蠻看向那個個子稍高點的陰兵問:“你是勾魂?”
那名陰兵搖搖頭,指向同伴,說道:“我叫引魄,他是勾魂。”
周蠻抱歉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兩位陰兵大哥,有沒有辦法能安全無恙的通過這惡狗嶺?”
勾魂引魄同時搖頭。
周蠻尷尬的苦笑,輕鬆自言自語道:“是啊,我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孝敬二位。”
陰兵勾魂麵部僵硬的說道:“這不是孝不孝敬的事,惡狗嶺是必須要過的,每個死後的靈魂隻有過了惡狗嶺和金雞山才算是鬼魂,才能順利投胎,如果你不想成為孤魂野鬼,那麼就得走過這座惡狗嶺。”
周蠻點頭連連稱是,無奈,隻好跟著陰兵繼續趕路。
忽然,一隻惡狗朝周蠻撲了過來,麵目凶獰,滿嘴獠牙。
周蠻一側身,堪堪躲過那條惡狗,還未來得及慶幸的他,一轉眼又見一隻惡狗朝他撲來,周蠻連連叫苦,身旁兩名陰兵大哥也不幫忙驅趕惡狗,也不拉著周蠻繼續往前走,周蠻向逃開,可是脖頸上卡著枷鎖,枷鎖上的鐵鏈還握在陰兵勾魂的手裏,陰兵死死攥著鐵鏈,周蠻想逃也逃不開,那條惡狗狠狠的咬在了周蠻的大腿上,瞬間撕下一大塊血淋淋的肉,疼的周蠻齜牙咧嘴自冒冷汗。
經過那兩條惡狗一鬧,前邊顧著撕咬其他靈魂的惡狗也被吸引過來,周蠻就看見眼前黑壓壓一片,全都是惡狗朝他奔來。
全身抖個不停地周蠻心想怎麼都得過這個惡狗嶺,反正又不會死第二次,咬就咬吧,又疼不死他,於是眼睛一閉,任狗宰割。
心裏雖然有這麼悍不畏死的想法,可是剛才大腿上的那一口真真切切的疼的鑽心撓肺的,周蠻想想也是害怕到了極點,正咬牙等著無數惡狗撕咬的周蠻卻老是等不來惡狗了,於是睜開眼一看,眼前什麼也沒有了,那些惡狗都已經消失在小路兩旁,正納悶怎麼回事呢,陰兵引魄就開口說道:“你生前沒做什麼惡事,也沒打殺過狗類,所以,它們咬一口意思意思就行了。”
周蠻滿心感激,小心問道:“是你們趕走了惡狗?”
陰兵引魄搖了搖頭,說:“這些惡狗不是一般的狗,它們能從你身上嗅到你生前有沒有殺過的氣息,如果有,那麼,它們就會拚命的撕咬,如果沒有,它們就會例行公事的咬上一口就讓你過去了。下一站是金雞山,你得做好被鐵公雞啄食的心理準備。”
周蠻抹了一把冷汗,慶幸自己生前沒有殺過狗吃過狗肉,否則今天肯定不能全身而退,不過,金雞山又是個什麼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