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青銅等不了這麼長時間,他又讓孫舒平調出辦公區域的監控畫麵,他要看看錢江四人去向。
監控畫麵從18點整開始,因為昨天下午18點時,黃青銅還跟錢江一起吃晚飯呢。
監控畫麵裏顯示晚上18點53份,錢江叫來劉小濤和汪小城一起去了小會議室,然後19點04分汪小城打著雨傘跑向建設單位周蠻的房間。19點06份汪小城和周蠻打著傘一起進了小會議室。
畫麵一直沉默著,四人直到深夜23點12分才各自打著雨傘出了小會議室,然後跑出監控畫麵。
黃青銅根據他們跑出的方向,確定是前往基坑方向了,於是馬上叫孫舒平再次調出基坑邊的監控畫麵,要求快進至23點12分。
基坑邊的監控畫麵閃出,可以模糊的看到四道打著雨傘的人影前前後後跑向基坑邊,然後其中一人拿出手電照向基坑裏,緊接著,監控畫麵出現輕微抖動,監控畫麵裏四人向外跑出幾步,然後沒過多久又慢慢靠近基坑,畫麵再次出現抖動。
黃青銅緊鎖眉頭,問孫舒平:“這監控畫麵怎麼會抖動?”
孫舒平也是一臉驚疑,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監控器是裝在圍牆上的,固定的也很牢固,大風是不可能造成這樣的抖動的。”
黃青銅心裏立馬閃出一個念頭,難道是昨晚又出現地震了?看畫麵裏錢江四人的慌張動作也可以確定。
監控畫麵裏顯示是23點47分,四人經過一番驚慌失措的動作後,立在基坑邊,看樣子是在交談著。
然後畫麵裏四人交談到23點55分,隨後四人動了,畫麵裏四人準備轉身離開,可是當他們跨出沒兩步時,忽然發生異象。
四人忽然東倒西歪的向後倒去,因為是深夜,監控畫麵比較黑,基坑內和基坑外麵的地麵變化看的不是很清楚,隻能隱約看見四個人影瞬間消失在監控畫麵裏,唯有那道強光手電筒發出的一束強光在畫麵的搖晃了幾下便也淹沒在黑暗裏。
至此,監控畫麵再無任何動靜,那道消失的手電筒光束再也沒有出現,黃青銅不放棄,一直盯著監控畫麵至淩晨2點47分,那道光還是沒有出現。
孫舒平被畫麵裏的情景嚇得目瞪口呆,忙問死死盯著監控畫麵不肯眨眼的黃青銅:“黃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黃青銅盯到淩晨4點36分終於放棄了,他讓孫舒平將那段監控視頻拷貝出來,頹然說道:“這下糟了!”
孫舒平動作快速的將視頻文件考了出來,交到了黃青銅手裏,小心問道:“黃工,他們是不是掉進去了?”
黃青銅久久說不出話來,錢江是他的親表兄弟,他如果真的掉進了那個洞裏,可該怎麼辦呀!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們一家子該怎麼活?
忽然,陷入沉默的黃青銅眼前一亮,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緊緊的抓住孫舒平的手腕,情緒激動的問道:“昨晚負責值班的是誰?他現在在哪裏?”
孫舒平被黃青銅突然來這麼一下,嚇得一顫,被黃青銅使勁攥著的手腕也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他咬著牙急忙回答說:“是張權,他昨晚值的班!可是今早我來接班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不過我有他的電話!”
黃青銅急忙說:“趕緊撥通他的電話!問問情況,有可能昨晚他們四人查看完基坑後外出了呢!而且監控畫麵這麼黑,這麼模糊,我們看不清楚他們從哪出去的也說不定!”
孫舒平連忙點頭,掏出手機,撥通了張權的電話,按了免提,一陣彩鈴過後,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頭,傳來迷糊的聲音:“喂?誰呀?”聽說話的聲音,這人還在睡覺,還沒睡醒。
孫舒平回道:“張權,是我,舒平,你昨晚11點左右值班時,有沒有看到錢經理從門衛室經過?”
張權迷迷糊糊的回答說:“哦,我忘了告訴你,我不幹了,夜班這活太受罪,我不幹了,昨天下午我值班到晚上8點後就回家了,下那麼大的雨,我在那值班,我神經病啊!”
黃青銅聽到這裏,脾氣一下子就爆了,他朝電話罵道:“你他媽有沒有一點職業素質?!說不幹就不幹了?!你當我們這是你家啊!辭職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們打申請?!像你這樣的人就該活活餓死!他娘的!什麼玩意兒!”
張權一聽,也來了脾氣,聲音洪亮,看來是徹底醒了:“哎臥槽!你誰啊?你他媽的能不能有點口德?我哪裏得罪你了?你誰?!”
孫舒平一見情況不對,立馬把電話掛了,黃青銅還要再罵,看到孫舒平已經把電話掛了,他狠狠的呸了一下,罵道:“媽的!不是個東西!工資不能給他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