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地市,蘭江地區,某一處秘密軍事基地。
這座巨大的軍事基地,大到把整座大山都給掏空了,整座山體就是基地的掩體。
每到深夜或者淩晨,就會有一輛接著一輛用迷彩帆布裹得嚴嚴實實的軍用汽車往來在這雲霧繚繞的群山裏。
今夜淩晨,同樣有一隊軍用車隊拉著滿車貨物進入大山深處。
高原上的星空總是那麼的近,那麼的美,今年45歲的班長王興亮坐在副駕駛上正怔怔出神地望著滿天星鬥,身子隨著汽車的顛簸節奏晃動。
駕駛員朱銘連連打了三個哈欠,疲倦之意有些濃了,然後很不情願的自己狠狠的擰了一下自己的臉蛋,疼的抽了一口涼氣後,精神頭上來了。
班長王興亮聽到駕駛員朱銘發出的動靜,拉回凝望星空的目光,投在了朱銘發紅的臉上,他知道朱銘累了困了,他何嚐不是?可是他心裏清楚此次任務的艱巨,責任之大,他逼迫自己強行掃除每一絲倦意和困意,每分每秒都保持著十二分警惕,雖然大家在白天都補足了睡眠,可是人的困意總是在淩晨兩三點最濃,朱銘這孩子還小,前天剛過完24歲生日,小夥子雖然幹勁十足,可是再剛強的一個人,也扛不住困意來襲,為了使朱銘打起精神,王興亮打算找個話題陪他聊聊,“我說小朱啊!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啊!這夜路難行容易出事故。”
朱銘咧嘴一笑,兩排潔白的牙齒露了出來,使勁的點頭說:“知道了班長,我這不是都給自己上了刑了嘛?”
王興亮欣慰地笑了笑,接著說:“哎小朱,咱們連長給你介紹的那個女兵,你兩處的怎麼樣了?”
朱銘一聽到這個話題,立馬焉了,苦著臉沮喪的回答說:“別提了,人家冰山一座,任我熱情似火,她都不帶融化一丁點的,連滴水都不給俺!”
王興亮哈哈大笑起來,安慰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年輕人,這事得慢慢來!就像燉鮮湯,急火是燉不出好味道來的,得慢慢用文火燉。”
朱銘撇嘴道:“我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俺都多大了?沒時間去燉那鍋好湯,我媽還等著抱孫子哩!雖然這是連長給俺的任務,我看我還是扔了算了!”
王興亮又哈哈大笑起來,“出息!談情說愛這事怎麼能當成任務來完成?你又不是幫著連長處對象,腦袋裏都裝的啥?你才24!著啥個急?我看那孩子挺好,你得好好處。”
朱銘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延伸下去,自己轉了話題,反問王興亮:“哎班長,你想家沒?”
王興亮立馬恍惚起來,但很快又凝重了臉色,斬釘截鐵的回答說:“不想!”
朱銘一聽,嘿了一聲,說:“你敢摸著自己衣服上的第三顆紐扣再說一遍麼?”
王興亮笑罵一句:“小兔崽子跟誰說話呢!好好開你的車!”
朱銘嘿嘿一笑,接著又說:“既然這個話題不能繼續下去,那我們再換個話題,班長,你悄悄的告訴我,咱們這車裏拉著的是什麼秘密武器?這都來回好幾個月了,我愣是不知道車裏裝的是啥。”
王興亮眉頭一皺,沉思片刻後,回答說:“具體我也不知道是啥,這是機密,連我都不能知道,隻是聽連長說是組裝部件,其它就屬於軍事機密了,連長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你我還是不知道為好!”
朱銘哦了一聲,又說:“M國又開始跟人打仗了,這家夥跟瘋狗一樣,逮著誰就要咬誰!這一次是可憐的小國,聽說雙方連超級機甲戰士都派上了戰場!以前沒聽說過那個小國有什麼機甲戰士,這回看新聞報道,那場麵,嘖嘖,要是我們國家也能整出幾具超級機甲出來,該多威武!看誰還敢在我們國界邊上嘰嘰喳喳什麼領土權!我直接扔一具超級機甲戰士往那一站,這他娘的就是領土權!”
王興亮笑著說:“就你小子會說!咱們國家不一定沒有機甲戰士,隻是咱們低調,不喜歡炫耀而已。”
朱銘立馬來了精神和興趣,忙問:“真的有?”
王興亮尷尬一笑,說:“隻是個人猜測。”
朱銘焉了,耷拉著腦袋,失望的說:“連班長你都不知道,看來有的希望不大啊!”
突然,朱銘挺直了腰杆,眼睛一亮,恍然道:“咱們這車拉的是組裝部件,又是在深夜運輸,運輸目的地還是我們國家最近幾年才建成的秘密軍事基地,搞得這麼隱秘……難道說,這車裏拉的就是組裝機甲戰士的部件?”
王興亮聽到朱銘的大膽猜測,先是一愣,隨即皺起眉頭陷入深思。
朱銘見班長長時間不回答,更進一步確定了自己的大膽猜測有可能是猜對了,因為他知道,雖然班長嘴上說自己不知道車裏拉著的是什麼,還用軍事機密還搪塞他,但他心裏很清楚,當時負責交接工作的就是班長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