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昨日曆程》欄目組的記者已經在會客室等候您多時了,您看...?”秘書文慧征求我的意見這樣問道.
“哦,等我幹什麼?”我手頭上正在忙著簽署一份文件,我不耐煩的回答。
“王總,您忘了?上周《昨日曆程》欄目的周小姐和您約好的,今天對您進行專訪的。”秘書文慧的提醒才讓我恍然大悟過來。
“哦,有這事,我想起來了。你去應付一下不就行了嗎?”我敷衍文慧說。
聽到我這樣敷衍文慧有點著急的說:“王總,剛才我走到您門口兩次都看到您在忙,所以就沒打擾您,剛才我有讓劉總去試過了,可人家周小姐說了,她今天來就是來采訪您本人的,除了您她誰都不認。而且,還說您不見和在忙是兩種性質。”聽到文慧這樣講,我停下了忙碌的手,示意財務部的娜姐先出去。
我淡淡的笑了下,有點好奇的問:“怎麼,兩種性質?說來聽聽。”
文慧有點無奈的說:“周小姐說您不願意見的話,她馬上就走。如果您是真的有事在忙,她說她願意等。”聽完她的解答,一向低調的我有點猶豫起來.文慧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接著說:“王總,我個人覺得您還是接受他們的采訪比較好。第一:可以從側麵對您的威望進行一個正麵的宣傳。第二:對公司也是一個無形的廣告,知道您的肯定就知道了我們公司了。第三:我覺得周小姐還是蠻有誠意的,等了您半個小時沒有抱怨半句,第四:都和人家約好了的,而且人家在來之前也有通知的,如果不見,豈不是顯得我們公司太不守信用了,更何況人家是電視台的,我們公司今後的發展總避免不了和他們接觸的啊。”
聽完文慧的四點分析,我下了決定:“好,幫我取消今天所有的安排,我們去會客室。”我一邊整理著領帶和西服,一邊和文慧講.
當我剛走出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文慧在後麵說了一句:“我已經辦了。”我辦公室的門隨著一聲響我們向會客室走過去.
當快走到會客室門口的時候,在我後麵的文慧“搶先”走我前麵,幫我推開了會客室的門。
走進會客室,我快步向正坐在凳子上看“昶誠集團發展史”小冊子的周小姐走過去。眼前這個坐在那裏卻絲毫掩蓋不了她的氣質魅力的女記者,看的全神貫注,竟然不知我已走了過來。在我快走到她對麵的時候,文慧輕咳了一下說:“周小姐,王總來了。”伴隨著文慧溫柔有力的話音,她抬起頭將正在注視著文慧的目光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當她看到了我,露出來了一絲得意的微笑,遂站起身,她欲言,被我搶先打斷:“不好意思啊,抱歉,實在不好意思讓周小姐您久等了.”我帶著誠摯的內疚表示歉意.
她由微笑的眼神轉變了欣賞的眼神看著我,嘴角泛起一絲微波,伸出友誼之手:“王總嚴重了,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接受我們欄目的采訪,應該是我的榮幸。不過,您也太忙了吧,哈哈。”在我們握手的時候她這樣講.
我忙解釋:“實在對不住,剛才一直在處理事情,這不忙完了,我忙上就來了。”就這樣互相謙虛恭維,開了幾句玩笑.
周小姐說:“王總,剛才我看了貴司的發展史,我感覺有點籠統、概括,基本上所展現出來的都是您現在的成就和事業的結晶。我想知道您是怎樣從白手起家到現在發展成為昶誠集團董事長的呢?我想這也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這也是我今天此行的目的,我想等您這麼久,您也肯定會滿足我的好奇心的,對嗎?”
對於這一將軍,我也沒有往心裏去,畢竟人家是帶著友好的本意,而非是我商業競爭的對手。聽到她這樣講,我微微一笑道:“嗬嗬,既然周小姐這麼講,看來我今天要是不交出一份您滿意的答卷,可能有愧於您等我的時間啊。”看著她空著的輩子,講完我轉身告訴秘書:“文慧,給周小姐再倒點水。”
在隨著周小姐一聲謝謝之後,水也加了。秘書識趣的說:“王總,要是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去忙了。”我以默許的方式,沒有說話。她心領神會,伴隨著一聲關門聲,她走了。
周小姐和同事確認了一係列的設備沒有問題後,開玩笑的講:“是不是今天我的問題,您都可以解答?”
我麵露笑色回答:“那也得等您提出來才知道的嘛,我盡力。”隨著同事們OK的語音落地,她以征求的口吻我:“王總,可以開始了嗎?”
我說:“可以。”隨著我的回答,這位記者的表情也隨即嚴肅而莊重起來.
周小姐:“王總,據我所知,您在很小的時候就出來自己獨立了,請問,當初是什麼樣的原因讓您在12歲就踏上了獨立之路呢?”
我:“其實,說是獨立之路,也就是打工之路。因為當時也年輕,最主要的是小。從我記事的時候起,我的父親就對我很嚴厲,不怕你笑話,當初之所以在十二歲就自己出來打工完全是一時衝動。”講到這裏,周記者笑了出來,並反問道:“王總,十二歲時憑一時衝動不上學出來打工做成一個集團公司的老總,我當初怎麼就沒有您這創業啊?哈哈...”說完,互相都笑了。周接著又講:“因為,我們這個節目主要是做一些正麵的宣傳,通過對企業家事跡的宣傳對現在的青少年形成一種正確價值觀的引導。”當她講到這裏的時候,我就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忙說:“還有..還有.”
周說:“好,您接著講。”
我:“在我十二歲的那年,和家人鬧了點矛盾,一氣之下,給家裏留了張紙條。我就獨自踏上了火車,來到了課本上所知道的南方.剛出來的的時候也是覺得很迷茫,甚至曾多次後悔過這個決定,想想要是就這麼的回去了,豈不是太沒有麵子了,當時就想著箭已離弦,沒有回頭路了。到了廣州以後,我第一件事就是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雖然父母很是憤怒,甚至放話說,我要是不回去就不認我了,我知道他們是氣話,所以就說了些安慰他們的話。然後安頓下來後就開始找自己的第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