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欺負了我的女人,我哼……”
後麵的話,航哥沒有說下去。我等著他繼續往下說。而且,航哥的這句話有點沒頭沒腦的。我哪裏欺負他的女人了?我現在跟任何一個女人都清得跟桂林的水一樣。
桂林的水我是見過的。的確是可以一眼看到江底的沙石。真讓人喜歡。
可人太清了,那就不正常了。
比如我,無端端地就被人冤枉,簡直太窩囊了有沒有?要是我真的跟哪個女人有這種行為了,哼,就是被人打幾拳,我占了便宜,那也還得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裏吞呀。
可惜,我沒有!
“你說誰?”林姐在旁邊幫我問道。
“這個該死的家夥,他自己知道。”航哥對著我囂張地喊道。
我忽然想起了蜻蜓來。難道是因為蜻蜓嗎?這個人是蜻蜓的誰?
“你過來,我有話問你。”我把航哥拉到一邊去,然後小聲地問道:“你是說,蜻蜓?”
航哥看看我,眼睛裏掠過一絲猶豫,但最後他還是點頭說道:“沒錯兒,就是她。”
“真懷孕了?”
“她說,是因為你的關係。”
“你是蜻蜓的誰?”
“我是她……一個同學。”航哥回答了我之後,好像發現有點什麼不對,又補充說道,“不是她同學,其實我……讀書那會兒喜歡她,不過,她並不喜歡我,那天她給我打電話,叫我陪她去做掉,我問了再問,她才說的。”
“狗娘養的。居然把髒栽我頭上。”
我用力地跺了一下腳,然後腦子裏飛快地轉著。蜻蜓這個女人,怎麼跟我原來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林姐看見我和航哥現在居然像是好朋友一樣在旁邊嘀嘀咕咕的,先是看了我一眼,接著就在旁邊喊道:“你們這是不打不相識了麼?”
“沒有沒有。走,航哥,先加個微信,有時間我們再聊這件事。但我警告你,明天,你別給我搗亂。至於蜻蜓那件事,你詳細地問一下她,就會明白的,跟我王爍,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
航哥居然十分聽話地點了點頭。跟原來的氣勢洶洶完全不一樣。
等到林姐和我一起往回走的時候,她都十分吃驚了。
“你們兩個大男人,究竟都聊了什麼?怎麼這麼快就和解了?”
“再說吧。幸好有你幫忙,明天又是該頭痛的一天。”
我把林姐送到了她家門口,剛想要轉身離開,林姐卻帶著一絲留戀的口吻說道:“難道不陪我喝杯熱咖啡麼?這睡點過了,我難以入睡。”
我轉了一半的身子,不得不僵硬又艱難地轉了回來。林姐幫了我這麼大的忙,雖然我已經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但我還是不得不把雙腿往林姐的房子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