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個啞巴一樣,在蜻蜓的跟前,聽著他們聊了兩個多小時關於工作方麵的事情。回去的路上,蜻蜓對著我搖了搖頭說道:
“王爍,我本來還以為,你應該也能幫我點什麼呢。但從現在看來,你還真的就像個草包一樣。”
“草包”這個詞,深深地刺傷了我。我從鼻孔裏哼了一聲,很不爽地說道,“我是草包,你還來找勞資幹嘛?活該你累死。”
那天晚上,我自己一個人出去,找了個中餐館,吃了一頓燒烤,再喝了半瓶伏特加,整個人暈暈乎乎地回到了旅館。
第二天,我沒有跟蜻蜓打招呼,就自己訂票回了國。
結果不言而喻。回國的那幾天,我一直躺在自己的那間出租屋裏,誰也不見,就連飯,我也都不怎麼想吃。直到麗姐告訴我說,會所現在開始清理人員了,我才從這種頹廢的狀態中回到了現實。
但我去會所還是去得太遲了。麗姐對著我拚命的搖頭。她很不高興地狠狠地罵了我一頓,最後隻能是很無奈地說道:
“你還是先暫時到別的地方接單吧,我們會所裏這幾天跟你聯係不上,大老板為了殺雞儆猴,很不幸,你就是那個雞。”
我忘記了我從國外回來的這幾天,自己換了電話卡,都沒有注意。不要說會所聯係不到我,就是我媽和我妹,也肯定是聯係不到我的。
從會所回到出租屋。我給蜻蜓打了個電話。蜻蜓的手機一直打不通。這幾天,不知道蜻蜓有沒有給我電話。
咳,就是給我電話,她也一樣打不通的。
我重新換了上了原來國內的電話卡。打開手機,手機一下子來了好多信息,我一條條打開來看,幾乎都是林姐和梁思雨的。
蜻蜓的也有一兩條。第一條問我到哪裏去了,第二條告訴我說,她回來就要收拾我。
我苦笑了一下。收拾就收拾吧。現在我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咳,也不是。我是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我應該慎重地考慮一下我今後的日子了。
我肯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所以才會用如此嚴厲的措施報複我。三天沒有信息,怎麼就不能讓我在會所裏呆了?
我先是給林姐打了個電話。問她有什麼工作需要我做,我現在急需賺錢。
林姐聽了奇怪地問道:“我還以為你把我給拉黑了呢。給你電話打不通,給你信息不回複。是哪個富婆包養你了嗎?”
“富婆包養我就好嘍。可惜不但沒有富婆,連個工作現在也沒有了。不如林姐,漂亮美麗又善良的林姐,你收留我吧。”
這次被辭退,我已經深深地明白,我們這種沒有技術沒有能力的工作,真的是說沒就沒的。我得為以後自己養活自己做打算。
“哈哈哈,真好。我還以為你不想賺我那三千塊了呢。好好,我收留你。今天,你就趕緊到我家裏來。”
我果然毫不猶豫地就往林姐的家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