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妹求良團益導不獲兄探精裝佳備多得
且說兄妹二人分道單行,呂妍出得旅社門徑直往東去了,她兄長呂搏隻得遵從她的堅持朝西走著。剛出門口,掏遍了衣兜沒找著一根煙,張望了四下,隻街對麵不遠的地兒有個報亭,沒多想就趁車少的當兒溜到報亭下,老板拿煙的工夫,呂搏見攤上有本城的地圖賣,就自取了一份,付過錢又討了打火機,燃了一隻煙,抽著就走開去,隻沒幾步又折回去,扒在窗上打聽著去旅行裝備買賣商店的路。照著地圖呂搏順著老板指下的路估摸了一下,步行的話恐怕這來去一天的工夫就沒了,由於擔心呂妍一個人料理不了找旅行社的事情,所以他攔下了一部計程車往那地方去了。
三隻半煙的工夫,司機便讓下車意思也就是到地方了,呂搏怎麼肯相信,但是車外店鋪皆然掛著旅行裝備的牌子,由不得人懷疑,轉念一想這倒也是好事,於是就付錢下了車。
計程車開走了,呂搏踩滅了剩下的半隻煙,把煙隨打火機塞進腰包。又順手拿了清單出來,再次核對一回。確實念不出未列下的,才信步進了一家店,老板是個中年人,戴一副深度眼鏡,頭發已染上些歲月的顏色花白了。瞅著呂搏進來,一打眼心下就斷定這是個外地人,說道:“先生需要什麼,看你應該是個外地人才對,如果是到這山上玩,我倒是可以給你些建議。”聽過這一番話,呂搏肯定了老板乃是個中肯熱心的性情中人,尚能托付他些事情。如此便將清單交與其手中,勞煩指點一二。老板閑視片刻,言道:“看來是個老行者了,東西列的倒是蠻全的。要是去其它相仿的景地也就足夠了,可是,要想上這山有樣東西沒列上。”呂搏覺著有趣因探問:“不知是個什麼東西,這麼重要,而我卻又疏忽了?”老板沒作聲,隻半笑著往後堂去了。呂搏正納著悶,老板拽著拳頭出來前廳。近至呂搏跟前,呂搏正胡想著自己這是遇上開黑店的,如此形狀逼得他暗底下作了防備,這時老板的拳頭已是打出,偏生又在呂搏麵前止住,繼而一墜警笛由拳心內落下。但呂搏的拳頭怎麼也收不回了,他已經做好了道歉的準備。意外的是拳頭始終沒擊上任何東西,呂搏不解,他朝下探了一回,原來老板收腹避開了。雖是沒傷著老板,但仍是存些愧疚。他隻好尷尬地收起拳頭,更擔心會因此而使老板不肯透露其中原委。道歉的話沒出口,老板卻講開了:“這山上有些人不能解釋的東西,我講完你要是不懂,也不用再問,因為沒人可以講清楚這其中的原委。”老板見呂搏頷首,續道,“山裏清晨間有一類瘴氣,它會影響人的視覺,使你對視物坐標的判斷產生誤差甚至是錯誤。”呂搏起勁的問道:“這樣會怎麼樣呢?”老板聽問,就回到:“容易迷路走散”呂搏覺得不然:“那我早上哪兒都不去,呆在原地。等瘴氣退了再走。再說要走也行,用根繩子把人串起來不就成了嘛。”老板淺笑地晃了晃腦袋,“這樣浪費時間不說,要遇上危險怎麼辦,你能保證所有人會朝一個地方避開?”呂搏被問得無語了片刻。私下也想了想,悟明了警笛何用,才說:“那您照著單子幫我把裝備都置辦齊了,是雙份的。警笛多備幾個無妨。”
趁著老板忙活的工夫,咱另起話頭,再瞧瞧呂妍如何。原來呂妍生怕碰見他堂兄因而始終隻認東向,南北不踏,再無需言西。
論經曆論能力呂妍不敵他哥,不過她有天生的優越,是個女孩子。不消多言,女孩不僅受男孩青睞,女孩與女孩之間的隔閡較男生間更為虛薄,由此很多事都變得簡單了。恃此,她問來的消息很快就引她到了一家有些規模的旅行社門口。
社名叫了個“來去",真是雅俗共賞。妍子在門口遲疑著,卻是沒料到自己已被人獵中。玻璃門推開了,走出來一位穿著扮相都很職業的女性,麵帶著奧運會標準的微笑。邁著狼攆似的步子,說到:“小姐,是要準備旅行嗎,我們社團承辦去往全國各地的遊行事宜。有興趣可以隨我進裏麵詳談,意下如何?"妍子沒輕易開口,隻隨她看了一些材料,那女士見妍子尚在猶豫,又道:“我們社團在行旅界可稱得上老字號品牌,享有一流的口碑,絕對能夠保證您在旅行中的一切合法權益,這您大可放心。您不必現在就下決定,多走幾家做個性價比也可。"說歸說,妍子真站起身,女士攻掠之勢莫言淡弱,倒是猛烈於先。妍子哪管她口似墜瀑,說走絕不言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