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許昊愕然,陡然起身,神情也變了,語氣不免沉重了幾分。
“您先聽我解釋!”許飛苦笑一聲,平靜的說道。
許昊聞言,臉上這才緩和了下來,再次坐在了石凳上。
“其實一個家族再大他畢竟是一個家族,和宗派不一樣,這也是當初為什麼許家滅亡了,而雲霧宗和冥王宗卻還存在的原因!”許飛沉吟道,想了想後說道:“一個家族裏麵,不是直係就是旁係,但都有著親情在內,如果所有人萬眾一心還好,可問題是這可能嘛?不說許家壯大後,就隻說眼下,就算許家都敗落成這樣子了,家族裏麵的那些長老,直襲,旁係之間,都一樣的勾心鬥角,自私自利!”
頓了頓後許飛再次說道:“您想想看,這樣一個環境,這樣一個家族,就算在壯大了又有什麼用?越是壯大,勢力越強反而會越發激起大家的野心,到那時候,許家遲早還是和當初一樣,走向滅亡,我想當初許家之所以被外人滅亡的原因就在這裏,首先自己內部發生了矛盾,這才讓外人有機可乘,要不然青天前輩也不會變成這樣。”
許飛一陣見血,分析著裏麵的原因。
許昊聽的臉色一邊在變,剛開始是惱怒無比,但聽到後麵卻是反而平靜了下來,忍怒沉聲的看著許飛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許飛,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很簡單,讓許家並入月門,一個家族的體係永遠都不會有一個宗派的完善,雖說無論是家族還是宗派內部肯定都會擁有分歧,但是一個完善的宗派卻可以將這種分歧將到最低點,萬一出了什麼事情,誰犯了大錯,加入是我們的親人您會忍心處置嗎?而且對於奪權的野心也會大的極致,但如果是一個宗派卻不一樣,無論是誰都可以一視同仁,有罪就懲,有錯就罰,有功就獎,一個宗派的掌權人有著最直接的繼承權,上下分明,也可以將那種野心降到最低!”
許飛頓了一會後,眼中突然露出了無比堅定的神情,一臉認真的說道:“所以,我要將許家打散,歸到月門內,以後無論是誰,都一視同仁,而且月門的繼承人也與許家無任何關係,下一任掌門我說是誰就是誰!”
聞言,許昊不由愣住了,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許飛。
突然他感覺,這個自己眼中的孩子,真的已經長大了,然而他自己卻是老了。
許飛身上無形間所露出來的威嚴,讓他感到有些心驚。
“唉!”許久後,許昊才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沉吟道:“這些道理,為父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隻是……唉,算了,為父已經老了,以後許家怎麼樣就交給你吧,我也不想在去管了,也沒有那個精力去管!”說完,許昊緩緩起身,不再有任何言語,轉身向著遠處院落走去,身影先的很孤寂,顯得有些孤單,淒涼。
許飛盯著那漸漸消失的背影,久久無言,即使在不忍,但他也必須要下這個決定。
他不想因為許家而毀了師父交給他的月門,更不想因為許家,因為那些親情,而改變自己的原則。
因為他以後麵對的會是無比恐怖的敵人,如果現在不把內部處理好,以後根本就不說去報仇,估計直接內鬥就會使得他們自生自滅。
人的野心永遠無極限。
自從許飛懂事以來,就生活在許家這個家族裏麵,這麼大一點勢力,但卻包含了,太多的勾心鬥角,長這麼大,他見多了,而且自己也體驗過許多,對於這種事情,他是打心底感到反感,厭惡,那一幅幅勢力的嘴臉,那一幅幅小肚雞腸,自私自利的嘴臉,讓許飛感到惡心。
微微抬頭,看向遠處,日落西山,晚霞遍天。
暗暗的心中下定了決心。
這麼大一個宗派,伴隨著自己手下的勢力越來越大,他必須要養成那種鐵血的手腕,剛正不阿,用公正,讓整個月門的人都心服口服,萬眾一心,最終在去與那兩座大山抗衡。
緩緩起身,望著天際。
許飛感覺自己的心裏似乎又多了點什麼,充滿了一種豪邁,一種自信。
這是源自自身的勢力和實力。
在月門的幾天,許飛又將南宮家族的人安排了一下,所有南宮家和許家的人都紛紛打散,全部安插在了十二殿中,然而刑月殿內卻是一個都沒有放,因為他不會讓這兩大家族沾染半點關於月門核心權利的事情,將一切可能都要扼殺在搖籃之中。
當然這樣一來,南宮家的人還好沒什麼話說,但是許家的人卻是就大感不滿了。
畢竟月門的宗主可是許飛,他可是許家的人,到頭來不僅沒給許家的人安排一個好的職務更沒有半點權利,這讓他們如何的接受的了。
尤其是家族中的那些長老,長輩們,一個個吹胡子瞪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