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王級凶獸——翼虎。
來萬獸穀一個多月了,這還是許飛第一次看見王級凶獸,一顆古井無波的心髒,開始不停的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嗷——”
躺在不遠處的翼虎顯然發現了許飛的存在,開始向著他發出敵意的低吼,似乎是在警告他不要靠近,否則‘虎爺我就不客氣咯。’
翼虎的低吼聲,到真讓許飛不敢輕舉妄動了,一人一虎就這樣相互大眼瞪小眼的,都不動。
“呃,這家夥怎麼還不過來吃我?”等了半天,見翼虎依舊隻知道躺在那裏咆哮,許飛不由疑惑了起來,心中暗想:“難道這家夥這麼囂張,還打算讓我自己送到他口中給他吃不成?”
“咦,不對,這家夥好像受傷了!”許飛眼睛突然一亮,瞥見那翼虎腹部下麵隱隱可見一絲猩紅正在蔓延。
“我說呢,難怪你隻知道嚎叫,感情是受了重傷壓根就動不得呀!嘿嘿,真是老天開眼啊,又讓我碰到寶了!”搞清狀況後,許飛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隻是這笑聲,聽起來要多麼難聽就有多麼難聽,陰森森的。
就連原本低吼的翼虎都給震住了。
知道眼前的翼虎不過是頭受傷的王級凶獸後,許飛便放鬆了下來,這才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家夥,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呀,又讓許飛大驚了一下,旋即臉色狂喜。
眼前的翼虎實力似乎並沒有多強,好像連禦空境界都沒有達到,還隻是靈虛七八重的樣子,比自己還差了一個級別。
“原來還真是一頭小老虎,還未成年呐,既然這樣,那我到是可以試試攝魂曲的威力了!”許飛興奮的笑著說道。
先前許飛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那是因為傳說這種翼虎,成年後,實力最少都是劫火期的境界,而現在眼前這小家夥很明顯還沒成年。
想通一切後,許飛便笑吟吟的收起了敗天劍,從懷中掏出那瑩光閃閃的玉笛。
這玉笛對於許飛來說可也是難得的好寶貝,他曾經嚐試過,在用普通的笛子時,他施展攝魂曲的威力要比用這玉笛的威力少了兩三成。
從那以後許飛就更加對這寶貝愛不釋手了,因為玉笛上麵有著‘月炫天’三個字,所以許飛便幹脆叫其為:“月炫天笛”
“嗚嗚——”詭異清脆,又異常莞爾的笛聲從月炫天笛上慢慢傳出,一絲絲淡淡的氣流在空氣中蕩漾出層層漣漪,不易察覺的向著遠處十丈開外的翼虎襲去。
一時間,整個原始森林變得異常寂靜,好似時間都完全靜止了一樣,空氣中就連空氣都停止了流動,四周唯有那詭秘莫測蘊含著淡淡憂傷的笛聲。
同時,自從拿出月炫天笛後,許飛整個人的氣質也完全變了,髒兮兮的臉上掛著的隻有認真,一雙漆黑的眸子裏失去了任何感情,有的隻是漠然,對一切萬物的漠然,完全不似一個人應該擁有的眼睛。
淡淡的青色泛藍的光芒在笛子上散發而出,慢慢蔓延到許飛身上,使得他整個人在這昏暗的原始森林裏都泛起了一層淡淡光暈,看上去越加的詭異了起來。
也許這一切的變化就連許飛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不知不覺中,攝魂曲已經給他帶來了不易察覺的變化。
其實,歸根到底,這攝魂曲和移形換影都不是月江山自己所創,移形換影的功法,是月江山背後的勢力中的獨門絕技,而至於攝魂曲,也不過隻是月江山在一處古遺址中他偶然而獲,至於其真正的來曆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原本低吼的翼虎在聽到那淡淡的笛聲後,突然變得煩躁不安了起來,自喉嚨中開始不停的發出一陣陣的咆哮,一雙銅鈴大眼裏隱隱露出了一絲畏懼,似乎是恐懼著什麼。
“吼——”
翼虎突然猛地從地上爬起,好似實在是承受不住那種驚恐的感覺,想要快點的離開這音波的範圍,可是奈何剛剛爬起來,突然又腳下一軟,再次趴在了地上,被鮮血染紅的腹部再次的溢出了一絲絲的血流,將地麵都染紅了,金色的毛發也變成了鮮紅色。
“嗚嗚——”不安的悲鳴聲不停的在寂靜的森林裏傳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