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今天有個愚人節(1 / 1)

你問我愛你值不值得,其實你應該知道,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張愛玲

身著一件純白色色真絲睡袍,一手拿著高腳玻璃杯輕輕搖晃,而後,她低頭一抿,紅酒在唇舌中略略打轉,頗有些自斟自酌的意味,眯起眼,“82年的拉菲,果然名不虛傳。”

他沒有答話,隻是不動聲色的搖晃著自己手中的半杯紅酒,深紅色的液體在杯子上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她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將手中的杯子輕輕放下,然後慢步走到他的跟前,他喝了口紅酒,起身便吻上她的唇,她欣然接受,淡淡的酒在兩唇糾纏中溢了出來,順著她的下巴落下,一點一點隱入真絲睡袍裏,她也順理成章的靠在了他的臂彎裏。

他的眸色漸沉,單手扯開她睡袍的腰帶,隨意扔在腳下,傾身含住她的耳垂,聽見她低低地呻—吟聲,掌心緩緩在她的後背來回撫動。

隨即,她便渾身發軟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如此景色,在外人看來,總歸是脫離不了富家公子和心機女的橋段的。

而她辛水晴自認為自己算不上心機女,但也與直率女沾不到一點邊,自從遇到能笑能忍又能裝的他,她暴露了,她進化成為了一個直率女。

辛水晴,大學老師,薪水勉勉強強,偶爾走出校門,給自己賺賺外快,日子過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遇到他之前,她極喜歡化妝,因為化妝可以讓28歲的她擁有一個22歲的麵龐,而他卻告訴她,如果她不化妝,她看起來隻有21歲。她明白了,化妝是女人的武器,但是有些人確實不適合使用化妝這種武器。

“對不起,今天不是愚人節”,鑽石王老五和她這個翡翠張小丫求婚了,豪門生活也是近在咫尺,但是何時他的身邊出現了一位妻子,“對不起,我想,今天確實是愚人節”,能笑能忍又能裝的他,連婚姻狀況都能裝嗎?難道她被耍弄了?終於,有一天,他告訴她,他的真心是靠在她這一邊的,他說,他會離婚的,但是離婚之後,他複婚了,站在他身邊的佳人依舊不是她。多數人都來勸說她,讓她迷途知返,而她卻知道,他是真愛她的。

讓她迷途知返的人,理由無非是小三轉正太難,但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小三,他和她之間,遠遠比這個複雜得多。

“疼……”下巴上的吃痛令她從回憶中掙紮出來,有些憤恨的看著麵前的始作俑者,她也不甘示弱,雙腳纏在他的腰上,用不急不慢的速度輕輕磨蹭著,聽見耳邊的抽氣聲,她再接再厲,仰頭吻上他敏感的下巴,又泄憤地在他的鎖骨上啃了一口。

抬手在他胸前有一下沒一下地畫著圈圈,笑著瞥了他一眼:“我餓了,你還在等什麼。”

“該死,”他被她撩撥得心頭火起,伸手一托,狠狠地闖了進去。她得意的眯眼一笑,仰頭吻上他的下唇,便引來又一波更猛烈的侵占。

痛,並快樂著,今夜,就讓他們放縱一次又如何。

腦海中,關於他們一起走過的日子像影片一樣播放著,耳邊似乎傳來了許嵩那首《兩種悲劇》:看過了太多太多風景抽光了一層一層懸疑剩下的不要告訴我這叫真心那也叫真性情遇見了不誠實的幽靈迷路了在這城市的森林感覺得到卻又無法抗拒我是一種悲劇無藥可救的悲劇明知道不能這樣下去卻還一直停在原地想起那一段的回憶至少我還能擁有回憶如果扼守回憶是生命的意義你是一種悲劇後知後覺的悲劇還不知道不能這樣下去所以還是罙罙入戲我想你絕不會回憶關於我的所有話題隨著時光推移全部都拋棄。

驀然回首,原來,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許嵩“兩種悲劇”式的虐戀,一場無法為之買單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