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明天便可以到達,我們會安排好一切接待工作。”風撼江緩和而穩重地道。
“一切都由四叔你去打理了,現在先安排一下眾位大師和華山、恒山幾位大俠的住處和膳食吧,讓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準備迎接天獅寨四位爺爺和‘正義門’眾位兄弟的到來!”淩海溫和地道。
“好,胡鵬,你帶眾位大師去南邊客房,同時叫膳房準備齋飯。劉雲,你帶華山派與恒山派眾位大俠去西邊的客房,準備晚膳。何漢,你通知所有的兄弟晚飯後在大堂集合。”風撼江向身旁的數人溫和地吩咐道。
“是,四爺。”幾個人低應道。
那如鐵塔般的中年漢子領著六大棍僧,那精瘦的漢子便領著風無罪、餘明等其他派中兄弟,各自向南麵和西麵大院走去,而坦胸露乳的漢子則迅速飛退。
“冠傑,你帶領你的那幫兄弟先在北麵的廂房住下,晚上聽候安排,你們的晚膳到時自會有人送去。小飛,你現在帶他們去安排一下。”淩海後麵的那句話是對著他身邊一個少年說的。
“是,少莊主。”那少年應命領著冠傑三十多人緩步離開。
“表妹,你還依然住你的繡閣吧?”淩海歪著頭向祖惠枝苦澀地笑了笑道。
“那當然,難道你要我住你的房間呀。”祖惠枝憤憤不平地道。
“還在生我的氣嗎?”淩海沉聲問道。
“誰有心情生你這小無賴的氣?”祖惠枝低頭紅著臉輕聲道。
“我無賴,可是你讓我親的,誰叫你不反抗?”淩海申辯道。
“你……你……你是大壞蛋!”祖惠枝狠狠地白了淩海一眼,竟轉過身去不看淩海,那春蔥般的玉手卻不停地撫弄著衣角。
“少莊主,小人抓到一隻飛落在莊內的信鴿。”一個彪剽威猛的大漢從容不迫地行過來宏聲道。
“哦,拿來我看一下。”淩海驚問道。
那大漢將手中的信鴿遞過來,那一雙大手竟蓋住了整個信鴿的身體,這一伸手才發現原來信鴿竟在他的手中。
“這便是,少莊主。”
“無悔!”淩海接著信鴿驚叫道。
“少莊主你認識這隻信鴿嗎?”那大漢疑問道。
“這是我給另一名兄弟的信鴿,我差他到宜賓去看看‘殺手盟’的動靜!”淩海應了一聲,便把信鴿腿上綁的紙條拆下。
主人:
“殺手盟”已經解散,所有人都不見了,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下落,裏麵的財物全都搬空,據說是大舉搬家,但我找到了“肉王”魏無頭的屍體,其他,待我回來再報。
署名是殷無悔!
“啊……”淩海一聲驚呼,“殺手盟”全部搬遷真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更讓淩海心憂。他擔心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的安危,同時也是擔心將來和那些兄弟反目成仇,那才叫他頭痛,叫他無法下手。
“怎麼啦?海兒。”風撼江擔心地問道。
淩海將手中的字條向他手中一塞,輕聲地道:“殺手盟全體搬遷了。”
風撼江和那大漢的臉色都為之一變,忙展開字條一看,臉色變得更厲害。
“他們定會走水路。”風撼江肯定地道。
“不錯,隻有水路才能夠把這麼多的人和財物完全運走,隻是這司馬屠怎舍得將那大好的莊園白白送給人呢?真是奇怪。”那大漢不解地道。
“司馬屠肯定是將所有的兄弟控製住了,否則,絕不會有人同意搬遷!”淩海沉聲道。
“難道是司馬屠怕你報複,才會這樣做的?”祖惠枝也轉過身來道。
“司馬屠的武功根本不必畏懼我,肯定又另有陰謀。”淩海擔心地道。
“我們可以立即召集‘四人堂’的兄弟在水道各路進行監視,我就不信,他們可以逃過我‘四人堂’眾兄弟的追查。”洪同應聲道。
“好,洪兄,你立刻去通知各四人堂的眼線,對水路進行搜索,但千萬別與他們正麵交鋒,甚至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行動,務必要做得隱密一些。”淩海輕聲對洪同沉聲道。
“屬下知道。”洪同應聲便退了出去。
“唉,我現在隻想好好地洗個澡,然後大睡一覺,連飯都不想吃。”淩海伸了個懶腰笑道。
夜色很深,淩家莊沉浸在一片靜謐的氣氛中,月兒斜掛,星星滿布天空。
淩海翻來覆去始終不能入眠,往事如潮水般地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