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在‘醉花樓’?”獵鷹奇問道。
“啊哈,你獵大爺在宜賓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打個屁都有人為你數著,你說好不好找?”淩海笑應道。
“幾個月不見,你的嘴巴比以前更油了。”獵鷹笑道。
兩人席地而坐,打開那蓋著酒菜的油紙,每人端起一壇酒,先猛灌幾口。
“江湖中傳聞,你不是和恒靜師太一塊兒嗎?”獵鷹疑問道。
“不錯,但我們在縉雲山時便分兩道而行,我在縉雲找到我淩家昔日的有些家丁,打探到近幾年還經常有人回家為我父親他們掃墓,我便在那邊安排一下,從這裏繞道上峨嵋,當然是想先來見見我的好大哥囉。”淩海歡笑道。
“哎,你要不要去見一下盟主,他現在心情不好,隻要你一回去,整個‘殺手盟’定會完全沸騰,盟主肯定會高興得發瘋。”獵鷹端起酒壇猛灌一口,歡聲粗狂地道。
“哼,他會發瘋,他當然會發瘋,不過絕不是高興地發瘋,他一定會將我恨得發瘋,而我也會發狂,恨得發狂!”淩海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如冰雪般寒冷地道。
“這是怎麼回事?”獵鷹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你知道他心情為什麼不好嗎?那是因為‘毒手盟’連連遭受慘重的打擊,九江分舵、重慶分舵、恩施分舵,還有一些高手全都死得非常不夠本,還有人居然闖到‘毒手盟’總壇門口去殺他們的‘右聖使’,所以他才心情不好!”淩海有些激憤地道。
“怎麼會?毒手盟和他有什麼關係呢?他應該感到高興才對,當得知你被馮不矮打下山崖,那段時日他可真是急怒異常,派人將馮家四川境內所有馮家生意全都鏟除,他對你這樣疼愛,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獵鷹不滿地問道。
“你錯了,他不是為我而這樣做,其實他早就有心與馮家過不去,最好能將馮家在中原所有的生意網絡全部破壞,那樣中原不僅武林大亂,經濟也大亂了,金狗來進襲我中原便會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淩海無情地道。
“我想你誤會他了。”獵鷹還是不相信地道。
“沒有誤會,你知道他的真正身分?你知道他的過去嗎?”淩海堅決地反問道。
“我並不清楚,但……”
淩海打斷了獵鷹的話道:“其實司馬屠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假名字而已,他的原名完顏那金。他便是‘毒手盟’的盟主,是我淩家滅門的幕後凶手。‘殺手盟’隻不過是江湖的一個幌子而已,你看過我們‘殺手盟’組織成立以來有沒有殺過一個‘毒手盟’之人?那些窮凶惡極的‘毒手盟’之人就沒有人敢請我們去殺嗎?而其他門派中所殺之人,雖然有致死之道,但有幾個是對毒手盟有害的,所以就隨便找個借口將之斃命。他是金國的七王爺,他的任務便是要擾亂江湖,抑或統治江湖。他並不在乎有多少人為他拚命,但卻不需動金國的一兵一卒,這是多麼劃算的事,而與馮家為敵,那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想做,而又沒有把握做的。因此才找到我的借口,利用‘殺手盟’去殺人,而我們這些殺手也是有殺手原則的。將來終會有一天會成為金狗的肉中刺。所以他便可以一石二鳥,借刀殺人,這才叫惡毒!”淩海咬牙切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