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坐在一輛小麵包車的副駕駛上,左邊坐著那個變態南瘋子。
前一晚蕭七出現了之後,蕭南風就強製性的把他帶到了這輛破爛小車上。
強製性之所以被稱為強製性,是因為林峰是出於非自願情況出現在這輛車上的。方法很簡單,蕭南風隻用了一記手刀,就讓他一路不省人事,直到今天早上九點才慢慢醒轉過來。
所以林峰那天晚上的所有記憶,隻到一片漆黑就戛然而止。
倘若他還醒著他肯定會阻止這個變態,因為這個瘋子在他一醒來的時候就明確告訴林峰,他一沒有駕照,二沒有車。那這輛車是從哪裏來的啊混蛋!這是犯法啊犯法!
最重要的是,大哥,沒有駕照你到處亂開會死人的啊。死別人就算了,要自殺也不攔你,但是先把他放下來好不好啊大哥。
當然這些話隻能內心吐槽,林峰心中一片雪亮,隻要自己敢隨便蹦出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這個人肯定能弄死他或者再給他一記手刀。到時候拋屍荒野,中國國土麵積那麼大,鬼曉得自己掛在哪裏。恐怕到時候自己變成個白毛野粽子了都沒人能發現。
最最重要的是林峰現在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被通緝了,退一萬步說就算讓他下車,一來他都不知道往哪裏走,二來就算走出去了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當成罪犯同黨抓起來蹲號子。更何況自己手上還有條人命。
所以說,果然不能相信這些莫名其妙的人,一個莫名其妙的蕭七,一個莫名其妙的蕭南風,一個比一個無恥,把他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愣是弄成了盜竊犯。雖然原本他就擔著一條殺人犯的罪名,但是那好歹不一定有人知道是自己做的。
想一想蕭南風扛著自己或者拎著自己熟練的撬鎖,然後把他往車上丟的場景,林峰就覺得無比丟人。不過如果他知道自己是被一路公主抱,從辦出院手續一直到偷車後飆車離開的話,他可能會更覺得想死。
麵包車內很安靜,隻是不知道已經開到哪個位置,林峰隻看見外麵的景色變成荒涼一片的黃土地,地麵上唯一的亮色是麵前筆直的一條路,也不曉得是往哪個方向去的。
蕭南風開車速度飆的極快,但是車卻很平穩,技術居然出奇的好。他臉上一直保持著冷淡的正經臉,看的林峰好像進了太平間。其實莫說太平間,他現在其實連進祖墳的心都有了。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因為他現在說話也不一定有用,人家聽不聽都是個問題。
誰知道蕭南風是不是一個人太寂寞,當然這是他揣測,這種揣測的可能性很小,因為一看蕭南風就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主。
反正不管怎樣,蕭南風開口說話了。
蕭南風一開口就說小子,我給你講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