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你?今天是我一個人來的,沒有帶同事。我這裏有些話想問問你,你知道實情就說實話。免得你吃苦頭你知道嗎?”
“還有,什麼狗皮?你嘴怎麼和從前一樣賤?“
“我知道個屁啊!”潘浩為暗罵句“多少年沒見,見我第一句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那我說什麼呢?說謝謝當年的你是個大騙子?”肖藝瞪了潘浩為一眼,闖進了房間。
“你就這樣進來了!你相不相信我用強的?”
“少來!你現在試試?不打得你豬頭!”
古人說他鄉遇故知,如此這般,他鄉遇前男女朋友如何如何,古人怎麼就從沒告訴潘浩為呢。
肖藝座在沙發上拍了拍,笑道。“我真不想見到你,見到你我就想起一個死騙子騙我。“
嗬,我現在也是個死騙子呢。潘浩為搖了搖頭,去燒開水去了。
水開了,人確有點涼。兩人一個南一個北,大眼瞪小眼。
“說說話吧。”潘浩為有點熬不住了。
“好啊!老實點告訴我,那十幾起醫生被詐騙案,是不是你做的?”
“不是啊”
“你個死騙子,和當年一個樣。我當年怎麼瞎狗眼找你了”肖藝騰的就火了。
“哎,又扯當年。”
“你自己心裏不知道?沒有你當年那樣,我們估計現在生子結婚了!孩子估計都能打醬油了!”
“哈!”潘浩為有點沒反應過來。“你還想著和我生猴子?”
“呸,誰和你生。我老實告訴你吧潘浩為。你有作案動機,又有條件。我早就掌握了,隻是沒有公開。“說著肖藝就拿出了一個檔案袋。
我他媽三歲呢,說啥我就信?潘浩為翻了翻白眼,也沒去動那個檔案袋。
“疑!這裏有你的檔案袋喂!你為什麼不來搶?”肖藝驚訝著潘浩為對檔案袋無動於衷。
“不是我做的,我搶了難道不是傻了?肖小姐你當公安當傻了嗎?”
“嗬,潘浩為你嘴巴變厲害了啊。不過沒關係,我知道是你,你的雙肩包!兩年前同學會你就背著那個包不是嗎?”
“我就算拿個蛇皮帶子上街也不能代表什麼吧。雙肩包?什麼雙肩包?我實在不知道你說的啥。“
六年後兩人的第一次見麵實在是有點不夠愉快,在大呼小叫和威逼利誘下的棋盤較量聽上去就挺扯淡。誰也不願意當年的女朋友變成了警察,更恰恰不妥的是自己剛好是那個罪犯。潘浩為躺在床上有點傷感。“
“你自己心裏不知道?沒有你當年那樣,我們估計現在生子結婚了!孩子估計都能打醬油了!”聽見這句話的潘浩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當年如果自己成熟點,是不是就真的和她孩子都會打醬油了?
“這麼多年自己一直沒說對不起,是不是太過渣男了?“也不知怎麼了,秋天的潘浩為還是睡著了,滿腦子的16歲,16歲的她還有16歲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