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士兵以為又是什麼會爆炸的毒珠兒,紛紛避開,不去接它,柳天賜反手一抄,接在掌心一看,掌中紅光大盛,九條血龍在珠子裏盤旋遊動,果真是“九龍寶珠”。
心想:“神偷怪”怎麼將寶珠給我,回頭一看,幾條人影從後方躥出,幾個起落,就攔住了他的去路,旋即明白,“神偷怪”這是金蟬脫殼。
“大力神”巴顏圖如一尊黑塔站在他的麵前,說道:“大汗既已放你走,但你得將你手中的珠子留下。”
柳天賜將“九龍珠”放入懷裏,笑道:“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就在說完後,四個人奔到身前,將他團團圍住。
這四個人均是一流高手,與人動手,決不肯自墜身分,倚多為勝,但柳天賜武功實在太高,每人又均想得那“蒙古第一勇士”的稱號,隻怕被別人搶了頭功,再說形勢已是危急萬分。
但見白刃閃動,刀光耀眼,四人手中均已執了兵器,“大力神”所持的雙斧站在前麵,左邊一個禿頭執一條鋼鞭,左邊的一個麻臉手中拿一根銅棍,後邊的一個鷹鉤鼻的人拿著一根鳩杖。
柳天賜看四人奔跑身形和取兵刃手法,四人中似是禿頭的武功較弱,當即雙掌拍出,擊向禿頭的麵門,左邊的麻臉銅棍一立,向柳天賜掌心點來。
柳天賜右手回轉,突然暴伸兩尺,伸手抓住了禿頭的金鞭,禿頭待要抖鞭回擊,鞭梢已入敵手,當即順著對方一扯之勢,和身向柳天賜撲去,但左手中已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柳天賜叫道:“好!”雙手同施擒拿,右手仍是抓住鋼鞭不放,左手徑自來奪禿頭的匕首,就這樣柳天賜和禿頭的雙手已成了交叉之勢。
禿頭滿以為這一匕首刺出,柳天賜非放脫鋼鞭而閃避匕首不可,誰知連匕首也要一並奪去。
就在這時,巴顏圖板斧和麻臉的銅棍已同時攻到,柳天賜一扯鋼鞭不下,大喝一聲,一股罡氣自鋼鞭上傳了過去,禿頭胸口猶如被大鐵錘重重一擊,眼前金星亂舞,“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禿頭自知受傷不輕,慢慢的退開,在地下盤膝而坐,氣運丹田,忍住鮮血不再噴出。
巴顏圖三人見柳天賜一出手就將禿頭打傷,俱都一驚,三人不敢冒進,嚴密守住門戶。
三怪見柳天賜果然和元軍作戰,並且武功高猛,頓時群情振奮,“神偷怪”抓起擋在身前的兩個彪形大漢,隨手擲出,將帳篷砸了兩個大洞,圈子擴大,三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柳天賜見招拆招,雖然和三人打成了一個平手,但心裏還是暗感焦躁,心道:如此纏鬥下去,我終究要抵敵不住。
忽聽得怪嘯一聲,麻臉雙腳僵直,一躥數尺,從半空中將銅棍點針下來,柳天賜側身避過,突覺眼前一暗,銅棍的端部噴出一股黑煙,鼻中頓時聞到一股腥臭之氣。
柳天賜一掌拍出,麻臉大驚,暗想:便是獅虎猛獸,遇到我棍中的毒砂,也得暈倒,他居然若無其事,這可奇了!當下第二次躥起,又揮鋼棍臨空點落。
他哪裏知道,柳天賜自吞了化毒神珠,連“千毒怪”的“化骨散”都不怕,百毒不侵,你毒砂如何能使他暈倒。
大力神和鷹鉤鼻便在柳天賜之側,雖非首當其衝,但聞到少些,已是胸口煩惡欲嘔,忙躥躍遠離。
麻臉的鼻中早已塞有解藥,在黑氣中穿行而前,揮棍追擊,柳天賜一掌往他僵直的膝蓋上擊去,麻臉連忙收棍擋隔,未來得及發毒,身子已被柳天賜強大的掌力推得飄開五尺。
柳天賜斜過身子,卻見鷹鉤鼻的鳩杖已夾著風聲打到跟前,當下一掌“隔山裂嶽掌”擊出,鷹鉤鼻忙橫過鳩杖,右手握住杖頭,左手握住鳩頭,在胸口一擋,誰知柳天賜這一掌之力卻是在掌的四周,掌心雖對準他的胸口,他胸口竟是毫不受力。
鷹鉤鼻擋了一個空,心知不妙,麵門與小腹上已感到掌力,總算他身子矮小,行動敏捷,急忙往地下一撲,隨即幾個小筋鬥就像一個大皮球般的滾了開去。
柳天賜見有隙可乘,叫道:“咱們走吧!”說著已率先衝了出去。
三怪心中大喜,連忙幾個急攻,將身邊的蒙古兵打得東倒西歪,向柳天賜打開的缺口衝去,四人衝出了大帳。
巴顏圖見柳天賜脫出包圍,飛躥起來,柳天賜身後的蒙古兵馬與他相距不過數丈,紛紛搶先,十餘枝長矛指向他的背心,柳天賜雙臂一振,架開了長矛,反手抓住兩名軍士向巴顏圖擲去,叫道:“接住了!”
巴顏圖伸手接住,這麼一延緩,勢必給柳天賜走得更遠,當即側過左肩一撞,兩名軍士倒飛丈餘,“大力神”掄著板斧猛往柳天賜背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