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崖”下人聲鼎沸,四周火把,照亮了一邊,已聚集了不少的武林好手,這些人都是被上官雄盟主召聚過來的。
韓丐天說道:
“那上官雄還真個了不起,居然把少林武當,還有青城等天下七十二大門派差不多都叫齊了。”
向子薇眉頭一蹙道:
“韓伯伯,上官雄可是我舅舅,原來爹爹在時,從不提到他,有一次還把舅舅趕下了‘蝴蝶崖’,我想爹爹真是錯怪了他,舅舅在元軍裏忍辱負重,這次是來為爹爹報仇的。”
韓丐天滿臉憂慮地說:
“要是真的是這麼回事就好了,那上官雄真可稱是一個偉丈夫,可……”
柳天賜問道:
“難道師父對此事有什麼看法?”
韓丐天憂色說道:
“我總覺得此事一直不大對勁,想我那向老弟武功和我不差上下,甚至比我還剛猛,試問天下還有誰能對他下了毒手,這個人要麼武功深不可測,要麼趁他不備。”
柳天賜興趣大增,問道:
“難道不可以兩者都具備嗎?”
韓丐天緩緩地點頭道:
“嗯,也有這種可能,但武林中還找不出有這樣武功的人,何況,向老弟是在去蒙古軍營的時候遇害的。”
柳天賜說道:
“這也不能說明什麼,也可以解釋是在去蒙古軍營的途中或者在返回的途中遇害的。”
韓丐天依然是緩緩地點了點頭,神情罔然地說道:
“上官雄本是嶽元帥身下的大將,後來嶽元帥被秦檜迫害在風波亭,上官雄就倒戈成吉思汗,如果在元軍裏忍辱負重,以圖大謀,應該是先去抗擊元軍啊,怎麼不惜重金,招募武林人士前來圍攻日月神教,這與常理不符。”
柳天賜說道:
“攻打日月神教的阮楚才,就是打擊元軍的陰謀。”
韓丐天反問道:
“那上官雄不就是一個知情人!”
柳天賜一時語塞,其實他心裏早有這種想法,韓丐天見多識廣,想法與他不謀而合,這使柳天賜有點興奮。
上官紅在一邊聽到兩人的談話,神情恍惚,她感到她頭腦中的輪廊越來越清晰,清晰得可以伸手觸摸到,她為自己的這種想法感到一陣窒息。
韓丐天搖搖頭道:
“不過,我總覺得上官雄和這件事總有點蹊蹺!”
柳天賜斷然說道:
“先不管那麼多,我們必須先揭露阮楚才的陰謀,救出各堂主及日月神教的弟子,還有丐幫長老。”
韓丐天笑了笑道:
“你現在是教主,又是幫主,我們都聽你的,我們先在一邊靜觀其變吧!”
一彎瘦削冷清的月亮嵌掛在天上,發出幽光,幾百武林中人都神情亢奮地圍站在“蝴蝶崖”下的一塊巨石上。
四人站在最外圍,站在前麵聽說話的稱呼是青城派和蕭山派的。
“聽說日月神教裏的堂主和舵主武功極高,山路這麼陡峭,我怕今晚凶多吉少。”說話的是一個蕭山派的高手。
“怎麼?葛老弟要打退堂鼓了?”青城派的那人仍譏笑道。
姓葛的約摸三十多歲,胸脯一拍,抬高聲音道:
“什麼話,你也太小看我蕭山派,上官雄盟主明肝示膽,一聲招呼,我們蕭山派也是武林的一分子,從蕭山不遠萬裏來到秦嶺,怎麼會打退堂鼓呢?隻要盟主一聲令下,我姓葛的就打頭陣。”
青城派的那人仍譏笑道:
“打頭陣也輪不到你,還有少林、武當、華山……這些大門派在。”
姓葛的叫了起來道: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蕭山派就是小門派,小門派就不能打頭陣,有少林、武當等大門派也輪不到你來說我。”
火光的照耀下,姓葛的漢子漲紅了脖子,由於說話的聲音猛的抬高,惹得前麵的人紛紛扭頭向後看。
青城派的自知理虧,笑道:
“跟葛老弟鬧著玩的,葛老弟卻當真,發這麼大脾氣,武林中誰不知蕭山派的大名,既然被盟主邀請,至少說明盟主還看你蕭山派一份。”
姓葛的漢了鼻子“哼”了一下轉過身去。
青城派的漢子見姓葛的生氣了,換了一個話題道:
“那日月神教的教主向天鵬以前大仁大義,我們掌門人對他推崇備至,沒想到人麵獸心,想當武林盟主而戮殺武林中人,而上官雄盟主一直在元軍裏忍辱負重,極力阻止向天鵬的陰謀,為少林寺解圍,在安徽還為華山派解了圍,說起來真是人心難測啊!”
姓葛的漢子聽他這樣說,馬上轉過身子興高采烈的接著說:
“這就叫真君子和偽小人,日月神教浙江分舵那次圍攻我們蕭山派,要不是上官雄盟主及時趕到,我蕭山派就要遭滅門之災了。”
青城派的漢子滿臉羨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