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說“可以”,湊熱鬧的村民都爭著趴在車窗上看。花大嬸本就有些為難,現在幹脆就不說了,她示意桂姐再次把車門打開。
桂姐一手緊緊拽著李梅兒,一手去開門。
“啊!?”村民紛紛發出這樣的聲音,不過各自的聲音都包含著不同的意味。隻見麵包車的後座上斜靠著一個毫無生氣的姑娘,是死,是昏,是睡,就瞧不出來了。這樣的姑娘可不吉利,上點年紀的人都搖頭歎息。
不過,這姑娘很好看,就是這麼閉眼躺著,那臉蛋看了還是讓人著迷。那些娶了媳婦兒的,沒娶媳婦兒的男人們,無不發出讚歎。
王慶富看見這個漂亮,早就忘了先前讓他看著滿意的李梅兒,又涎著臉問:“這個,就這個,咋賣?”
花大嬸拇指和小指一伸,表示要六千。
六千是他王慶富出的起的,不過這個漂亮的反而價低,一定是哪兒有問題,反正不會是個沒氣兒的,壓價。
“吭……就這麼躺著半死不活的也要那個數?”王慶富先清了清嗓子,繼而裝出一副嫌惡的神情,不過顯然沒裝像,眼睛還不時笑眯眯的往車裏看。
花大嬸自然是看出來了,輕飄飄的說:“這麼漂亮的姑娘,我出的數可不高啊。隻不過嘛,她不太順,讓我灌了點藥,最多幾個小時就會醒,要是買回家肯定得折騰。要不然一萬快你也買不到。”
王慶富聽著覺得也在理,可是又心痛那麼多錢,還是讓花大嬸便宜點。
王家阿爹看不上車裏的姑娘,看著身板就不結實,那手臂細的,那皮膚白的,能幹什麼活。又是個會折騰的,買回去不是受罪嗎?他看上了李梅兒,就插到王慶富和花大嬸隻間:“第一個姑娘,會走的那個,能不能便宜點?”
三個人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那邊,陳家老婆孫玉萍站在車門口,探身進去想瞧個仔細。倒不是她看上了這沒生氣兒的丫頭,隻是今天隻有兩個丫頭,她孫玉萍沒得選擇,總不能光給自己的親生兒子買,又讓別人說三說四的。她努力伸長手去摸,呼吸正常,應該就如花大嬸所說的那樣是不聽話被灌了藥的。花大嬸來蘆葉村做生意這麼多年了,她還是信的過的。
看好了,她走到花大嬸那兒,聽得王家阿爹隻給六千,王慶富隻給五千,花大嬸都不滿意,堅持每個隻讓五百。她心裏稍微盤算了一下,還出得起這個數。
“一萬三,兩個我都買了。”孫玉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