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九鶯所指出的那個位置,大致應該是在鬼穀關的內部。
其實若單單就是取十方寶藏,還是很容易的。不容易的是,九鶯怕十方寶藏被人發現,她竟然將十方寶藏埋藏在地下深層,深到若想再將它取出來,就得把鬼穀關的老巢給掀了……
鬼穀關怎麼可能這麼好欺負,就能讓我把他們的地給刨了?
而且十方寶藏一取出來,鬼穀關周圍肯定要受到影響。畢竟在地下深藏這麼多年,也是與地下的那些脈絡結構融合到一起了,若破壞了平衡,說不定鬼穀關的風水也得被破壞了。
想起之前我與鬼穀關還有許多過節,他們也一直想方設法的除掉我,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但是一想到我要對他們做出這麼過分的是,我善良的心靈還是有所動搖的。
但九鶯的任務,我不可能違抗。就算是為了靳忻穎也好,為了扶苣也好,我必須要同意。
回過頭來,我發現趙華生的確順利的逃出了魔都。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按照我交代給他的,去告訴神界現在的情況呢……
九鶯交代給了我們這些事情以後,給我們緩衝的時間,讓我們趕快調理一下身體,差不多以後就啟程。
九鶯其實本可以自己去的,但是想來我在昏迷之前爆發出來的力量,必定是給她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不然她也不會讓我們這些不靠譜的人去替她找尋十方寶藏,肯定是自己親自去來得快些啊。
直接衝到鬼穀關內部,所有陰陽師在她眼裏都是小嘍囉,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他們然後把鬼穀關都掀開,取回十方寶藏,一氣嗬成。
但是在我知道我體內有洙澗和十方那麼強大的一部分靈魂以後,我就懂了為什麼九鶯不自己去了。
被我傷那麼一下,就相當於是和洙澗、十方同時交過手,也算是大戰一場了吧……
而且,我還從扶苣那裏了解到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九鶯將扶苣放了以後,扶苣在療傷的時候還特意找我,想向我交代一些事情。
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扶苣突然對我的態度轉變了,不但讓手下想方設法救我,而且還跟我說起話來。
“我本想著讓你逃跑。可是最後還是沒能躲過九鶯的魔爪……”扶苣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看著我,沉聲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對扶苣的態度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他曾傷過鍾卉,但是最後鍾卉也是活過來了,所以對他,我也說不好是怎樣的感覺。
但是扶苣似乎對我也是因為鍾卉的事情,有所轉變。
“鍾卉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我也感謝你……救了她。否則不光是你不會原諒我,就連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扶苣無力的笑了笑,“畢竟他是我心愛之人的……親妹妹啊。”
“心愛之人?你指的是鍾卉的姐姐……安秀麼?”之前曾聽鍾卉提到過,也在他們戰鬥的時候不止一次提起過鍾卉的姐姐。
而她的姐姐我也是見過的。而且不單單是見過,我還把她背回了神界。
就是曾經與我交戰過的蜘蛛王,也算是我成為中界師以後,對戰的第一個那麼強大的對手。
蜘蛛王是占用著安秀的身體的,實際上安秀本人我是從來沒接觸過的。
扶苣他把所有關於安秀的事,包括關於一百年前那場戰爭的真相,通通告訴了我。
扶苣說,那場戰爭的確是他引發的。但是光憑他一人的力量和他帶著的魔界魔王是遠遠不夠的。
因為這場戰爭的引導者,另有他人。
扶苣之所以會想讓我逃,是因為他知道了九鶯會派我去鬼穀關尋找十方寶藏。而扶苣很怕我在鬼穀關凶多吉少,因為鬼穀關裏高手如雲,還存在著一個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神秘男人。
扶苣在他的哥哥魔界最高大統領死後,極其的氣惱,勢必想要為哥哥報仇雪恨。但是他的力量其實根本就不足以攻破神界的防護,更別提血洗神界了。
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神秘的男人。那個男人帶著麵具,穿著一席黑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看不見他一丁點兒的皮膚。
那個神秘的男人在扶苣悲痛萬分之時突然出現,並承諾幫他血洗神界,替他的哥哥報仇雪恨。
扶苣開始是抱著懷疑的態度的,但是那個男人用力量證明了一切。
扶苣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隻是伸出手指在扶苣的眉心間輕輕一點,扶苣的力量頓時爆棚,充斥在身體的各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