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沒有父親了。”王川昂緩緩閉上眼睛,“現在站在我麵前的,是王海濱。”
話罷,王川昂睜開眼睛,眼中滿是冷淡。雙腳一用力,便出現在王海濱的上方,重重的壓下一腳。
王海濱雙臂交叉舉過頭頂,擋住這一擊。
因為這一擊的壓力過猛,王海濱的腳深陷下去,周圍掀起一陣灰煙。
“啊——”王海濱咬緊牙關,大喝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得以將王川昂的腿給彈開。
王川昂雙臂張開飛開,落到王海濱身後不遠處,然後伸出手憑空一抓。
王海濱的周身產生一陣強烈的氣流,就像無形的快刀,將王海濱身上的衣服割破,皮膚上出現一道道刮痕,鮮血淋漓。
王海濱神色一緊,掏出一張黃符,默念口訣,便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枯屍,被無形中的氣流斬為一堆白骨,散落在地上。
“你是躲不掉的。”王川昂歎了口氣,伸出胳膊向斜上方一抓。
在半空中正往下降落,準備偷襲王川昂的白發男人被一股力量猛地彈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這就是……遠古神力的力量……”王海濱像是自嘲一般,擦了擦嘴,“你就跟你那力量強大得如同怪物的母親一樣,讓人惡心……”
“你說什麼!”王川昂瞪著眼,額頭上青筋暴起,又衝著王海濱一抓,頓時王海濱的脖子被抓住,慢慢從地上拖起,懸在半空中。
王海濱掙紮著,衝王川昂無力的一笑,“難道不是麼……擁有這遠古神力,就像怪物一樣……”
“你以為我娘她想要嗎!”王川昂突然像失去了理智一樣,咆哮起來,又伸出另一隻手,衝著王海濱一握。
王海濱的腿嘎嘣一聲,斷掉了。
“啊——”王海濱痛苦的嚎叫起來。
“我娘她也不想的啊,可是有什麼辦法……”王川昂自嘲道,“既然善惡之神將力量托付給我娘,為了三界,她必須盡到她的職責,變得強大起來……包括我,你以為我想要這什麼破遠古神力嗎?我從小到大,受盡了其他神的嘲笑,我也受夠了啊!”
王海濱咬緊牙關,望著王川昂,輕聲道,“你不懂……我在你娘麵前,一點兒男人的尊嚴都沒了……她太強大,強大到……讓我害怕!”
“就因為這個,你就要拋棄我們母子?你就要背叛神界?”王川昂冷聲質問道。
“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就繼續這樣認為好了……”王海濱笑了起來,“殺了我吧,為你娘報仇。如果能化解你這百年來的怨氣……”
“殺了你?”王川昂搖了搖頭,冷笑著,“那太便宜你了……”
話罷,王川昂伸出手,對準了王海濱。
“等一下——”這時又從天而降一名陰陽師,緩緩落到王海濱麵前。
那個陰陽師是……
我望見他的馬褂上繡著的那一株花草,認出他就是那天在丹清山救走另一個陰陽師的男人。
他也帶著半塊麵具,看不清麵貌。
“王川昂,聽我一句奉勸,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那人搖搖頭,歎息道。
“我後悔?”王川昂不屑的冷笑一聲,“我不會後悔。”
“如果你執意要殺了你的父親,那我便要阻攔了……”那半路殺出的陰陽師,輕輕伸出手指,閃現到王川昂麵前。
在王川昂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輕點了一下他的眉心。
王川昂頓時身上發出青底白光,漸漸退化為孩童模樣,然後一翻白眼便暈了過去。
“王川昂!”我見狀況不好,立刻衝了上去將王川昂扶起,抬頭怒視著那繡著花草的陰陽師,“你……對他做了什麼!”
“他隻是力量透支,暈了過去而已。”陰陽師輕笑一下,轉過頭對王子鮮道,“你的兩位師兄在地下牢籠,此時剛好無人看管,抓緊將他們救走。”
話音剛落,他便輕歎指響,與王海濱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一下……”我連忙想叫住他,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陰陽師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他並不是壞人呢?
果真如那個神秘的陰陽師所說,我們在鬼穀關的地下牢籠找到了王子鮮的師兄弟。
兩人在牢中沒受到半點委屈,很平安。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鬼穀關要抓這兩個人,但是可以確定的是,目前為止鬼穀關並沒有做出過格的事情。
就這樣,這場營救行動莫名其妙的結束了。我們很平安的離開鬼穀關,回到了丹清山。
在我們出了鬼穀關,離開之時,我回頭瞥了一下。
不知是我眼花,還是我的錯覺。
我好像看見了那個馬褂上繡著花草的陰陽師,衝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