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溪低著腦袋，盯著腳底下的雲朵兒好一會兒，突兀的問：“神尊哥哥，這多雲真漂niang~”
漂niang？！
夜絡然扯了扯唇角，知曉她是有意扯開了話題，也不點破。
他問：“喜歡？”
南夜溪看似苦惱的皺了皺眉頭後，道：“嗯……神尊哥哥，我能要見麵禮嗎？”
“……”
要見麵禮很奇怪嗎？她以前在閻王殿的時候，都是這麼幹的誒。
“想要什麼？”夜絡然歎了口氣，道。
南夜溪眨了眨眼睛，歪著腦袋想了想說：“要不先欠著？隻要神尊哥哥記得你欠我一樣見麵禮就行。”
“我收你為徒，”夜絡然看了她一眼，繼續道：“當是見麵禮如何？”
“收我為徒？”南夜溪重複了一遍，有些猶豫的反問：“一日為師終生為夫的那種師徒？”
一日為師終身為夫？夜絡然奇怪的看著自己身邊毛茸茸的腦袋，她既然重生了那麼多回了，語文都是跟誰學的？
難道每一世碰上的全是飯桶？
想到這兒夜絡然倒是釋然了些，同時也有點同情那些人。
“是終身為父。”
夜絡然歎了口氣，糾正她的錯誤。
南夜溪睜著無辜的大眼睛，一臉糾結的開口道：“那些私塾的老師都是這麼跟我說的呀！他們說，你要是能夠拜倒一個師父那麼那個人肯定值得你托付終身。”
其實這話的言下之意是：要是有人能收你，那麼那個人就是人才！隻有人才才能收你為徒。
但顯然年僅五歲的南夜溪是不會懂的。
也讀不懂那些人臉上那意味深長的表情。
南夜溪沒懂但不代表夜絡然不懂，夜絡然同樣以高深莫測的表情看著南夜溪。
“神尊哥哥，你真的願意收我為徒？”她有些不確定的問。
夜絡然深吸一口氣，既然話都說出去了，便沒有收回的道理，他日這丫頭長大了自然是不會再賴著的。
“嗯。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做我的徒弟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南夜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也不想其中的緣由，隻要能夠有理由留在這個人的身邊，這比什麼都重要。
就在兩人談話之際，仙氣飄飄的雲朵已經將兩人帶到了八重天門外。
沈天門。
“哇~師父這門是不是鑲金的？能扣下來嗎？”南夜溪一落地，就蹦躂到金色的柱子下，兩眼放光的問。
夜絡然扯了扯唇角，道：“這兒的寶貝有很多，你現在不必如此。”
南夜溪扭過頭，一臉財迷的看著自己新任的師父，似乎在等著他的下文。
“進去自己挑便是了。”
夜絡然被看的沒有辦法，再次無奈的妥協。
他本是兩袖清風的人，但是珍貴的東西還是少不了，平日裏出去多多少少會帶點東西回來。
南夜溪聽他那大度的口氣，這才戀戀不舍的放棄那根鑲金的柱子，撒著步子往裏跑。
衝進去的時候，裏麵的大得嚇人同時也格外的清冷，說話都能聽到自己的回聲。
南夜溪皺了皺眉，沒有辦法想象這麼寂靜的地方該怎麼住人。
“師父，這裏好大呀。就你一個人嗎？”
夜絡然信步走進流雲殿，輕嗯了一聲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