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聽到什麼?”扶陽不緊不慢地問著話,手不停地給鳥兒喂食。
“屬下無能,沒能打探到具體情況。”
“退下吧。”
黑衣人離開後,景王的隨從衛項明進了屋內。
扶陽依舊不理會來人,似乎是熱衷於逗鳥上。
突然,他問了一句:“你說,叛徒該如何處置是好?”
衛項明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躬身抱拳道:“屬下認為,按照老規矩辦了,不留後患。”
扶陽若有所思,唇角肆意上揚著,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喂食的食物在他手中慢慢碾碎成末。
“這件事交給你去辦吧。”
衛項明領命,準備離開,卻迎來一個下人,悄聲通報了一聲,下人便走了。
他返回屋內,將事通報於景王。
“王爺,祁王來了。”
扶陽手一頓,笑意不減,許是盤算著什麼。
“走吧,一同去會見祁王。”
兩人前往中廳時,扶淵已等候許久,身旁的茶盞似乎沒動過。
扶淵平日常喝的便是茶,怎的今日好茶供上,他卻無動於忠。
“四弟今日好興致,怎會來本王這王府上?”扶陽坐下後,笑著調侃他。
扶淵不回應他,指節習慣性似的輕點著木檀椅的扶手邊。
許是等久了,又沒得到回應,扶陽心裏一陣窩火。
沒想到,扶淵這家夥如此記仇,當真是報複心強。不過是剛剛讓他久等,這會都不忘報複一番。
衛項明在一旁留意到此場麵,內心對祁王更多了一分見解。
這祁王果真如景王所說,並非表麵那麼簡單。
外人說祁王溫和,在他看來多半是假的。
扶淵估摸著時間也夠了,才緩緩開口:“看來三哥也是閑,沒事派人檢察一個小姑娘,本王真是佩服。”
他猝不及防提及此事,讓扶陽莫名心虛,但終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此時也沒表現出異樣。
“四弟是不是誤會了?本王當初隻是讓人打探這荀家的小女兒罷了,並無監察一說。”
扶淵淡淡地反問道:“荀家的女兒有何可打探的?”
“四弟又不是不知道,這荀家女兒因病未能參加選秀,這事宮中臣子都知道,對這女子甚是好奇。”
扶淵不帶任何情緒的眼神看著他,冷笑道:“本王當真不知這事已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了,不過,別怪四弟沒提醒,好奇心並非是好事。”
扶陽臉上的笑容一僵,不知該如何回應,隻好轉移話題:“四弟喝茶吧,茶該涼了。”
扶淵伸手撫上被冷落許久的茶盞,兩指鉗住杯沿,不緊不慢的轉動著茶杯。
忽而停下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地說著:“這烏山茶太濃,不合本王之意。三哥這府上沒龍井茶嗎?上次外使進獻的龍井茶挺不錯的,本王記得皇兄有賞賜給眾臣的。”
似乎想起什麼,扶淵收回手,視線轉向別處,悠悠道:“本王記起來了,當初三哥沒收下龍井茶,倒是跟皇兄要了一隻西敏國的靈狐,是吧?”
扶陽暗藏在袖中的手不由緊握。
“哪是什麼靈狐,恐怕是西敏使者故意糊弄皇兄,隨便拿隻牲畜應付罷了。”
扶淵聽罷,隻是淡然一笑,起身準備離開。
“不過四弟大可放心,牲畜而已,本王當是解決了便是。”
他準備邁出的腳突然停住,不過一會,他沒任何回應,直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