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雲頂天宮,煙雲繚繞,白玉無瑕。
如茫茫平原,一望無際,撼人心神。
......
白的沒有一絲的瑕疵,縱然幾番相望,其邊際亦無影蹤,人跡絕至,蟲鳥不見,剩下的,隻是那一片片的潔白之色。
雪的世界,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的柔美、寂靜,尤其在這雪原之中,仿佛世界也因這雪的瀟然飄落而停止了時間的流駛......
“冰封千裏,雪飄萬裏,落而瀟瀟,雪原已塵封太久了......”
雙鬢雪白,手捋銀須,一身著紫衣長袍的老者歎道。
“爺爺,大戰的序幕已經拉開,能給我講講當年曾曾祖父與鳳凰的‘血契’是怎麼回事嗎?”一身白衣,冰藍長發的少年,孑身立於柔雪之中,望著紫衣老者,輕聲地問道,仿佛生怕擾了此處之美、之靜。
紫衣老者回過身來,注視著白衣少年,麵容和藹,緩緩道:“也是時候讓你知道此事了。你應該聽過這樣一句話吧,”紫衣老者頓了頓,又將眼光投向遠處,繼續道,“血丹,鳳凰浴火重生之物,每五百年重現於雪原之上,若鳳凰得之,全族重生,將再無亡之事,亦再無欲火之困苦,然丹由異獸曰‘血’守之,侵犯者,必攻之,無死不休。”
白衣少年微露疑惑,因為這是雪原上的一個傳說,但作為唯一生活在雪原上的他們,其家族中並未有人親眼見過,難不成傳說是真的,且跟自己的曾曾祖父有關......他似乎已隱約猜到了一個大概,但仍沒有出聲,隻是默默地傾聽著。
隻聽紫衣老者道:“當年,你的曾曾祖父也就是我的祖父還隻是一個稍有點武功底子的鐵匠,卻因那時術士與武者之間的戰爭,而被牽連了進來。術士抓了許多平凡的武者,就是像祖父那樣的勉強算得上武者的人們,來做大量的實驗,目的就是為了研發一種新的咒術來專門對付武者,克製武者。曾祖父還算是比較幸運的吧,被施咒術時新添加的一些小變量而陰差陽錯的送到了茫茫雪原之上,或許發生了什麼變故,那些術士並未再去管曾祖父,正是這種情況下,他看見了一幕絕對撼人心神的大戰,就是鳳凰和異獸‘血’的戰鬥。
我雖是聽你爺爺所說,但仍覺得那麼的震撼——幾千隻絢麗耀眼的鳳凰飄動著五彩長尾,整齊的排列於空中,迅速的交換位置,快速形成各類包圍之勢,根據戰況,而隨時變換著攻擊方式,用車輪戰的形式來拖垮對方。
另一方麵,異獸通身血紅,似乎鮮血快要流淌出來一般,頭上的雙角,化為兩把利刃,環繞於身體周圍,抵禦著鳳凰的攻擊,如此一來,自己便可放開手腳,盡情的在鳳凰的包圍之中大展異彩。宛如魔神降臨一般,那種可以睥睨天下一般的氣勢,無‘鳳’可擋,以其無匹的雄姿,在千鳳中遊戰。
一獸戰千鳳,而絲毫未落下風,其勢可震天,其強可撼地嗬!”紫衣老者麵容激動,久久深味其中,不能自拔......
白衣少年暗怵道:“術士,沒想到僅僅百年,他們竟然能成為現在天武玄界中一個非常神秘的傳說了,當年之戰,武者是贏了,但術士呢?不可能全滅,隻能解釋為暫時退避隱修了,大伯說過,這個世界名天武玄界是有其原因的,難道天武指武者,玄界是指術士?對了,這次暗閣猝然向整個天武玄界的武者下了戰書,或許,我也需注意注意這些術士了......
雪原上的霧,朦朦朧朧,浮在冰枝、雪山、銀湖之中,與周圍的景色融在一起。遠處,似乎有一處龐大的建築群屹立著,雖亦真亦幻,卻氣勢磅礴;近處白衣少年仍傾聽者其父之言。雪原的光源不知從哪裏來的,卻是有著同外界一樣的白夜黑晝,此時,光源漸漸變淡,靜默的黑夜已悄然來臨。
......
雪原之外,也已是夜色彌漫。正是仲夏時節,天朗氣清,月明星稀。這夜裏,格外平靜,舒人之心。
一座看上去很是簡陋的小村莊裏,戶戶燈滅聲無,不過,還算有一家的窗前,能依稀可見昏暗的燭光。
“星兒,你說的是真的?”
屋裏擺設簡陋,隻有一張靠窗的的大床,一張粗木桌和幾個簡單的小木凳,一位身穿麻布粗衣的中年男子,麵露凝重之色,看著他對麵坐著的一個健壯的少年問道。
“是的,爹,絕對不會錯的,你也是知道的,我與衡山派的掌門弟子孫漱玉也算是兄弟了,這事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少年說道。從小就與孫漱玉相識並相交,雖說並不是一起長大一起玩的,但是到現在,也已經有很深厚的感情了,況且這事關於他們門派臉麵的大事,以他的性格,又怎麼會造謠呢,所以他堅信孫漱玉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