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嚴如雨就在眼前,他依舊沒有辦法平複自己的心情,滿腦子都是安琪,還有許嘉林對他說的那些話。
“塵,你怎麼了?想什麼呢。”冷傲天一直心不在焉的,嚴如雨有些不悅的伸出手去,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冷傲天回過神來,抱歉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在我的身邊還想著別的女人,真是的。”嚴如雨假裝生氣的嘟著嘴。
“沒有,沒有在想別的女人。”冷傲天摸了摸嚴如雨的頭,“除了你。”
“就知道說好聽的哄我。”嚴如雨矯情的別過臉去。
“媚兒,給,送你的禮物。”冷傲天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是什麼啊?”
“打開看看。”冷傲天將盒子推到嚴如雨麵前。
嚴如雨接過盒子,打開看到裏麵是一套香水,星形的水晶瓶,球形的瓶塞,垂下水晶的珠鏈,紫色的液體散發著淡雅馥鬱的芳香。
“是香奈兒最新款的限量發行的香水比,我記得好像還沒有正式上市欸。”嚴如雨輕輕的嗅了嗅,這是她最喜歡的香水。
“是,喜歡嗎?”
“喜歡,我。”嚴如雨打開香水的包裝盒,噴了噴,空氣裏彌漫著淡雅的香水味。
冷傲天的手機不識事宜的響了起來,怎麼是他?好久不曾給他打過電話的人,是陳媽的而已陳元安。
“喂?黎總麼?我是元安。”陳元安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情。
“是我,有什麼事?”冷傲天和陳元安幼時也是相識,隻是後來因為家事的差別,冷傲天成了集團的總裁,而他成了一個警察,兩個人越走越遠,很久都沒有再聯係,這次他打電話過來讓冷傲天頗感詫異。
“我媽出事了,車禍,人已經走了。我想去你的別墅把我媽的遺物收拾一下,我什麼時候方便過去?”
冷傲天的腦袋轟的一下,這個消息太讓人驚訝,前兩天出門的時候人還是好好的,怎麼會。
“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你還是不要過來了,已經不能看了。我晚上去別墅拿可以麼?”陳元安的聲音哽咽著,心不禁在疼。
“好。”冷傲天掛上電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怎麼了?誰打的電話哇?”嚴如雨關切的問道。
“你不認識的人,嚴如雨,你先回別墅去,我有事要處理。”冷傲天說完便拿了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嚴如雨看著冷傲天遠去的背影,目光變得無比的複雜難測。
陳媽是冷傲天從小的保姆,照顧了他那麼多年,在他的心中和親人的地位是一樣的,她的突然死亡讓他難以心安,至少該去看她最後一眼。
冷傲天趕到醫院,陳元安坐在遺體盛放室的外麵的地板上,紅著眼睛,抓著頭發,一副頹然的樣子。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樣的痛和遺憾就像心上的一把錐子,刺的心鮮血淋漓。
“元安,陳媽在哪?”冷傲天走到陳元安的麵前。
陳元安抬起頭,許久未見的兩個人再見竟有些陌生的感覺。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站起身來,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