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還想告你呢!”晏拂枝也十分生氣,她裝作被逼迫的無辜少女模樣,蜷縮在角落裏緊緊攥著被子說道:“你,你昨晚上……做了什麼?”
聞人語被雷得外焦裏嫩,瞪著晏拂枝實在說不出一句話來。良久他才緩緩站起身來古怪地說:“昨天晚上……我,我沒對你做什麼啊……真的……”
說到這他又皺著眉仔細回想了一下,又有點不敢確定了,該不會自己真的沒忍住衝動化身為狼了吧?不至於不至於……
默默地安慰了一下自己,聞人語堅定地說:“肯定沒做什麼,你看你衣服多齊整。”
“我衣服齊整難道不能是你幹完齷齪的事之後再給我穿上去的麼?哎……不對,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昨天晚上幹了什麼,不是問你對我幹了什麼!你要真對我幹了什麼我能不知道嗎!扇子呢,陣法畫好了麼?”晏拂枝說著說著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被他帶著跑了,便將話題轉回來嚴肅地問他。
“給你,你的五行乾坤寶扇。”聞人語有點惋惜,但不敢表現出來,隻能將桌上的扇子遞給她,然後整理了一下儀容說道:“你起來梳洗吧,我去大廚房將早飯端回來給你吃。”
晏拂枝正欣賞著那柄折扇上的陣法,頭也沒抬習慣性地應了一句:“嗯,我愛吃那個冰蝦粥,你多打一點。”
“我知道。”聞人語點頭出門,跨過門檻時有點尷尬地嘶了一聲,嘀咕了一句:“這女人,下手,不,下腿太丫狠了,把我當殺父仇人呢這是!”
晏拂枝“不小心”聽到了,不由抿唇一笑,將扇子收好,然後起來梳洗。
兩人拉拉扯扯一路進了學堂,剛好趕上最後一步,將將坐下,夫子便緊隨其後進了門來。
“好險呐。”晏拂枝無聲對聞人語說道。
“這隻能怪你吃太多,跟今天吃了就要走了一樣,上課又不是上刑場你至於。”
聞人語無心的一句貧嘴,驟然使兩人臉色難看下來,早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現在才想起來——今天早上,曲莫離要離開天淮山稷台學宮!
孟禪說不會去送他,但照昨晚上的態度和行為來看,獅身人麵獸肯定答應了孟禪不讓曲莫離離開,孟禪才會發什麼血誓。
那這麼說來,現在應該去找曲莫離才對。但是這剛剛上課,昨天又已經把夫子氣得吐血,才寫了罪己書請求原諒,難不成今天又要重蹈覆轍?
這麼缺德的事兒我可幹不了。
晏拂枝翻著白眼示意聞人語上,但聞人語的臉色比苦瓜還苦,他看了一眼堂上白發鬢鬢的夫子臉色蒼白卻仍然保持笑容,頓時都快哭了:別這樣,夫子都一把年紀了……還有幾口血可以吐啊,這缺德事兒我也幹不出來啊!
那怎麼著啊?等下課孟禪曲莫離獅身人麵獸全都各自歸位了,我們還查個屁啊!
聞人語默默地抽泣了一下,無可奈何地說道:那隻好用這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