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你妹妹去吧,公子,我很忙。”晏拂枝翻了個白眼,轉身接過折扇付了錢就邁步往城外走,現在連住客棧的錢都沒有了,隻能到城郊的樹林裏去將就一晚上。
“誒——姑娘等等。”素衣公子忙用羽扇攔在她身前,笑著說道:“姑娘你看,你連我有妹妹都知道,還說沒見過我嗎?”
晏拂枝斜覷了他一眼,伸手擋開他的羽扇繼續往前走,不耐煩的說道:“公子,你出門沒吃藥吧?”
“多謝姑娘還記掛著我的老毛病,今天出門我吃過藥了,放心吧。”素衣公子笑容更加放肆,眼神中也帶上了得意:“姑娘這下總該承認了吧,好了,別鬧了啊。”
“真的,公子別鬧了!”
晏拂枝十分讚同他這句話,然後顧自往城門外走。
等到出了城門,發現那名素衣公子仍然亦步亦趨如影隨形之後,她終於急了:“公子,你跟著我作甚?要到哪裏去你說一聲,要是知道路我肯定告訴你。”
素衣公子含情脈脈的與她對視,說道:“姑娘去哪裏我就去那裏。”
“我去花樓呢?”
“你做花娘,我就做恩客。”素衣公子言之鑿鑿,隻是眼角的得意越發明顯。
晏拂枝就在這一瞬間恍惚記起了一個人,而且影子越來越明顯。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問道:“那好吧,敢問公子你叫什麼名字?”
“宇文頊。”素衣公子笑著說出他的名字。
“哦……腎虛的虛?”晏拂枝已經在這一瞬間肯定了他的身份,頓時放下心來:“你爹娘取名字的時候怎麼想的?”
宇文頊眉心忍不住跳了一跳,咬牙解釋道:“是顓頊的頊。”
“喲,還跟黃帝後裔顓頊高陽扯上關係了啊。”晏拂枝轉過身停下來正對宇文頊,似笑非笑地說道。
宇文頊有點心虛,但他強自鎮定:“是啊,我就是屈原大夫的後代。怎麼,姑娘你嫉妒了嗎?”
“不不不,我一點不嫉妒。”晏拂枝微笑著回答:“因為我是帝嚳高辛的後裔,我叫姒旎涼。”
姒旎涼?是你娘?
宇文頊幹笑起來,扯著嘴說道:“原來如此,旎涼真是個好名字啊……”
“或者你也可以叫我涼,這樣比較親切。”
這句話直接將宇文頊最後的防線也摧毀了,他瞪著晏拂枝像是無聲的控訴:“晏拂枝,不帶你這樣的吧!我一路千裏迢迢緊趕慢趕地過來找你,你就這麼對我?有沒有良心了你還?真是個白眼兒狼。”
晏拂枝“啪”地拍了一下宇文頊的胸膛,笑道:“聞人語公子,是你先玩兒我的好麼?還宇文頊?”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聞人語,眼神像在扒他衣服一樣:“我看你是挺虛的,瞧那小身板兒弱得,回頭多補補吧。”
聞人語忍無可忍,質疑她的性別:“你是女的麼?”
“這句話你以前問過了。”晏拂枝肯定的點頭,然後說道:“你要跟我一起去稷台學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