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沈悅風的手動了,夏月一驚,暗想他該不會想動手?而下一瞬沈悅風卻隻是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到夏月的身上,雙手按著她的肩,雙瞳十分認真地看著她:“現在我隻有你一個……隻有你一個親人了。阿月,不要再鬧了,我心裏很苦。”
夏月不敢相信他說的話,這算不算是在……告白?
晏拂枝很識趣地抱著一隻鴨子盡量不發出聲音飄然前行,冷不防經過兩人時,懷中的鴨子看到夏月手中那兩隻同夥,竟然奮力掙紮著大叫起來:“嘎……嘎嘎嘎!嘎嘎……”
嘎,嘎尼瑪!
晏拂枝啪地一聲將鴨子扔到湖裏去,萬分悲痛的看著夏月,眼神無言的訴說:這是鴨子的個鴨行為,它自己負全責,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夏月理解地點點頭,轉身將兩隻鴨子一同扔進水裏,正好把剛剛浮起來的那隻鴨子再次砸了下去。
天女湖邊被告白,聽取鴨聲一片。
晏拂枝僵著臉對兩人扯了扯嘴角,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回了隊伍休息的地方,將時間留給夏月和沈悅風互訴衷腸。
後來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晏拂枝就不知道了,但是從第二天早上的開始,晏拂枝就不想看見他們兩了,實在是……太膩歪了!
純屬惡心人呐!
終於有一天她忍不住對夏月說:“夏月,你說我單身這麼多年我容易嗎我,你們好歹收斂一點啊,要不是……我說你把他推倒了沒?”
“推個毛,我們倆純潔著呢!”夏月翻著白眼,一臉鄙視晏拂枝人格的表情。
“不行了不行了,你說得我胸中洶湧澎湃的,好想找個地方解決一下。”晏拂枝捂著心口有點受不了夏月把純潔兩個字用在自己身上。
“忍不住的話就去找萬歲……京城到了!”夏月掀起馬車車簾,望著城門上氣勢磅礴的“天都”兩個古字,她不由欣喜若狂,終於回來了……
“記得你欠我兩頓大餐,什麼時候還?”晏拂枝一說到回京,她立刻便想到了這事兒。
夏月啪地放下車簾,笑得很齷齪,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晏拂枝的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拂枝,你看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
“別,我進北鬥燕還不到半年。”晏拂枝覺著夏月說話實在不靠譜,忍不住提醒她。
夏月噎了一下,隨後繼續說道:“我與你一見如故,在我心中已是跟你多年的交情了,更何況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別,我是一姑娘。”
“身體上是姑娘,但精神上和我是一樣的,都是純爺們,響當當的好漢……”
“你還上升到精神層麵了啊。”晏拂枝連白眼都懶得翻,馬車停在了宮門前,她一邊下車一邊說:“什麼時候辦喜事兒?”
夏月笑眯眯地回答:“五天之後就是個黃道吉日。”
“不用給紅包是吧?”
“……當然。”
晏拂枝放下了心,和夏月勾肩搭背進了宮門,一邊走一邊問:“到時候允許鬧洞房麼?”
“……拂枝,你說你這麼不招人喜歡怎麼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