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語尚未說完,晏拂枝便冷笑一聲,以嫌棄的目光看了看他,說道:“別說的你跟聖賢一樣,你總歸不會講你上茅房也優雅的跟吃飯似的吧。”
寧如非剛要走過來,一聽這話臉色一青,轉身就走。
他本來就說不過聞人語,如今要是再去晏拂枝麵前拉仇恨,豈不是要被她給活活說死過去。
聞人語一掀衣袍坐在她對麵,溫柔的問:“晏拂枝,為何你總是跟我提起上茅房什麼的?”
晏拂枝也拿出優雅的氣度,莞爾一笑,嬌羞不已:“竊以為,你常常麵色如土,想來應該是憋久了所致。故常常提及,萬望你珍重身體。”
說完她又將茶杯往前一推,掩唇說道:“煩勞聞人公子替我斟一杯茶,我一路餐風露宿,袖間盡是風塵。”
聞人語嘴角抽了抽,倒不計較什麼,真的給她倒了茶遞過去問道:“萬歲還沒回來,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莫非……莫非萬歲一行人已盡數遭遇不測了嗎?”
晏拂枝覺得他有了這個猜測的時候那臉色實在不怎麼悲傷,遂飲了一口茶反問道:“若真是遭遇不測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那可真是太好了!若真遭遇了不測,我連夜就入宮卷了國庫珍寶跑路……”說得眉飛色舞的時候,聞人語低頭看了她一眼,順口道:“到時候你就跟著我吧,我帶你牛叉帶你飛!”
晏拂枝有點無力,片刻回神道:“你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讓你如願,萬歲一行人安然無恙在宣城待著,甚至身旁還有美女作伴,我這次回來主要是遇見了前朝大楚的……”她劈裏啪啦將一切事情簡要說完,聞人語麵有驚色,晏拂枝便問:“你驚訝什麼?”
“我驚訝你竟然能想到請夏月出手,你可知她多麼難搞定嗎?不過當然,你這樣的人親自開口,夏月肯定毫無反抗之力。”聞人語掩了驚色,又不正經起來。
晏拂枝也沒在意他一閃而過的冷意,隻接著問:“夏月在哪裏?”
聞人語想了想說道:“她要到晚上才回來,你可以先休息一下。”
“我是得好好休息一下,我這麼些天都累得憔悴了許多……還是你們好啊……”晏拂枝幽幽的感歎一聲,其中的意味讓聞人語立刻反駁:“別說得跟我們多清閑一樣,我和如非也出了一次任務回來了好嗎?你是不知道那任務有多麼坑,本來之前去的時候還以為就是替那什麼武林盟主殺一個西域來的殺手,誰知後來我們好不容易要得手了,那武林盟主又說那殺手其實是他的妻子,他現在的妻子其實才是殺手……我們又去追查他現任妻子的下落,又遇到另外一個人說他才是武林盟主,那個人是假冒的,而我們追殺的那個殺手其實是他的妻子……天哪,那關係怎一個混亂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