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透過墨鏡亮晶晶的看著我說:“我餓了。”
我這可是來辦正經事的,還要陪他吃飯,跟他磨嘰磨嘰我就甭想著找到門衛氏家族了,“你說你一個神獸,好好在天上待著不比什麼強,非要下來作妖,你圖什麼?”
他斂下嘴角放蕩不羈的笑意,“我也不知道,我圖什麼。”說完又笑了起來,“我餓了。”
他在我這兒,龍城哪兒有白也和獬豸,人們應該暫時是安全的,算了算了,認栽了,“想吃什麼。”
“壽司還有清酒。”
“你還真會吃。”
“我一個朋友比我還會吃。”
“誰啊。”
“饕餮。”
“…”
那丫是會吃嗎?!那丫是能吃好嗎???
“這個三文魚裏有寄生蟲。”他盯著三文魚認真的說。
我敷衍了一句:“哦。”我在想門衛氏家族究竟在哪,這個家族隱蔽性非常強,導致我讓人去查這個家族的資料,結果也是一片空白。好在日本這個地方不大,我認識一個陰陽師,應該會有點頭緒。
他用手拿著一塊壽司到我嘴邊,“啊…”
我對上他的眼神分明是不吃不行的眼神,我想拿過來,他手一躲,我咬了一口,他很自然的把另一半吃掉了,我皺起眉頭,“你…”
“嗯?”這句嗯?細細悠悠,蠱惑人心。
我問:“你的名字就是朱雀嗎?”
薄唇輕啟,“我叫蓮詭,蓮花生於水,我主火,詭字主陰,神獸卻清明,這個名字,是我給自己取的。”說到這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嘴角扯了扯,“你不如跟我回七宿宮吧,哪兒山好水好沒有任何人會打擾,別再管塵世間的事了,洪荒時期的神獸鬼怪不是你能夠抗衡的。”
“如果有一天我需要放棄自己的生命去救人,我仍舊會義無反顧。”我仍舊會義無反顧,萬物蘇醒人會變成弱勢,可我想讓他們活下去,我在等,等一個輪回,等他們再次回來。
蓮詭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眼眶似乎是紅了,我蹙了蹙眉,喚他:“蓮詭?”
蓮詭又恢複了以往放蕩不羈的神態,吃起了壽司,“人類醜惡而又自私,有什麼好。”
我望向遠方,“其他五界生靈能活,那為什麼人就必須死?”
蓮詭媚眼一挑,笑的高深莫測,“弱肉強食。”
我喝了一口杯中的清酒,“那我沒什麼好說了,你可以把我的行為理解為垂死前必然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