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彌長老,再見!”幾個天狐族人隻是和往常一樣和善的打著招呼,並沒有想探究秘密的意思。
“回來,回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我這枯老的心髒啊容不下這麼多高興的事情,都快炸掉了,我就說出來給你們聽聽,不過你們可得保守秘密才行。”
“什麼,高興的事兒還要保守秘密?天狐是願意分享的種族,我們可能要讓您失望了。所以,雲彌長老,我們不聽了,娘子們已經做好飯菜,等著我們回家呢?明天見,雲彌長老。”
“回來,回來,你們這幫小兔崽子,簡直是在吊老夫的胃口,你們現在非聽不可。我是族中的長老又是你們的長輩,這點麵子還是要給地!”
這時,“轟”的一聲巨響,飄渺大陣及整個天狐之地一陣顫抖。
“有人破壞飄渺大陣!” 雲彌的話還沒有說完。無數帶著血腥和殺戮的黑點從天而降。就像是肮髒的帶著腐蝕氣息的雨點撒向了充滿著生機與祥和的大地一樣。五十萬銀狼大軍帶著屠殺與貪婪降臨在這片安寧的土地上。
一隻狂躁的銀狼從高空中落下,帶著巨大的衝擊力踏碎了腳下悠悠的碧草,碧草的碎片和塵土一起飛揚,芳香的空氣變得渾濁。著地的銀狼露出尖牙利嘴,咆哮著衝向附近的天狐族人,咬斷了天狐族人的一隻胳膊,點點血跡撒在碧草上。銀狼將胳膊咀嚼一下,吞入肚中,它用沾著唾液的舌頭舔著嘴巴顯得意猶未盡。天狐族已經沉靜了幾千年,幾千年的安寧生活讓天狐族人的手臂善於耕作,善於摘取碩大的果實,善於釀製美味的果酒,卻無力抵抗銀狼的利爪。失去手臂的天狐族人驚恐得已經忘記了疼痛,忘記了逃跑,呆呆的望著這些從天而降的惡魔,一隻還帶著鮮血的利爪刺破了他的心髒,將其重重釘在地上,全身骨頭盡碎的聲音“咯吱咯吱”作響,帶著眼裏殘存的恐懼和無助,氣絕身亡了。銀狼將死去的天狐族人踩成肉醬後繼續著殺戮。
一個做好了飯菜的娘子正等待著自己外出勞作的丈夫歸來,夕陽透過窗台照射在屋裏,夕陽那特有的柔和光線增添了家的溫馨之感。 “怎麼還不回來呢?要是再晚些的話就罰他今晚不準喝果酒了。” 每天的這個時候,她的丈夫都會準時回來,告訴她:“今天的果子好像又長大了一些呢!”
可是,這位妻子再也等不到了,一隻銀狼撞碎滿桌的飯菜後用鋒利的獠牙將她咬成兩段。她甚至來不及呼救一聲就已經消亡。響聲驚醒了房間裏熟睡的嬰兒。哭鬧聲傳到銀狼耳朵裏, 銀狼衝進房間, 哭鬧聲戛然而止。房間內不再溫馨,充滿了死氣。飯菜撒在地上,還有溫熱。裝在葫蘆裏的果酒正靜靜的流淌著,像是那流不盡的心酸淚水。
屠殺蔓延在天狐族的各地,凶殘的銀狼收割著生命,踏碎了一個又一個安寧的村落,毀掉了一個又一個幸福的家庭,天狐族安寧的生活在銀狼的屠殺下支離破碎。
春意怡然,處處綠草依依的天狐之地此刻正被殺戮籠罩。殘陽下,天狐之地飽含血淚與傷痛,清晨的太陽何時才會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