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尹堯當著我的麵,打電話給一個權貴,那個人說明天就把人放出來。在電話中,那人不斷卑微道歉,說了好幾聲抱歉。他還說手底下人沒眼力勁兒抓錯人了,說堯哥你的人怎可能是殺人嫌疑犯呢。
看吧,這就是赤裸裸的現實。
你拚了命也換不回來的東西,王權富貴一句話就能解決。
何來公平,何來法治,它們隻是權貴子弟棋盤上的玩物。
留下的,隻有無盡的掠奪和虛幻的泡沫。
我給阿彪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明日下午去接趙柯,帶好火盆,出來之時好去去晦氣,然後再找個時間帶她找我,我想和她談談,兩個年紀相仿姑娘的交心之談。
深夜之時,我洗好澡坐在床上刷手機,聽著從浴室裏傳來的水聲,我想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明日陳深就要回來,我將無功而返離開這裏。可我在尹堯身邊待了將近十天卻一無所獲。如果今晚不行動,那就再沒機會了。
當我絞盡腦汁思考如何下手之時,尹堯的手機突然映入我眼簾。
他的手機沒有密碼。我鬼鬼祟祟望了望浴室中的人,確定他還沒有洗完仍然有水聲後,拿起手機點開他的微信。
尹堯和我一樣,都沒有刪除聊天記錄的習慣。列表中好多形形色色的女人,我找到顧華強的微信點開,他們這個月又多了好多條聊天記錄。
我飛快從下往上翻著,和清明節假日那次看的一樣,沒什麼異常,後來他們的聊天中也沒再涉及到陳深。
隻是我更確定了,顧華強絕對是尹堯的人。因為在微信中,顧華強一口一個堯哥堯哥叫著,一般隻有手下人或者敬畏他的人才會這樣叫。
又翻了他與其他人的聊天,包括王郅達,也是沒有,這看似正常但卻無比異常。隻能說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許多密件和計劃都不能隨意在這種通訊工具上發送傳達。
這次翻尹堯的手機沒有找到我想要的,卻發現了另一個奇怪的事兒。顧華強十天前告訴尹堯,顧漓跟著陳深一起到了帝都。但是兩天前,他又向尹堯報告,顧漓提前回來了。
原來,陳深在帝都有美女相伴。虧我還念著想著他的安全,他的生活。真是諷刺啊!
我無助地捂住臉龐,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到底又在謀劃什麼,一個顧漓,一個尹堯,一個陳深,將我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
我一把將尹堯的手機扔回原位,裹住被單什麼都不想說,我想安靜地待著,一個人。
今晚尹堯本來想和我親熱的,但我實在沒興趣,不得不以例假再次拒絕了他。他沒有強迫我,隻是若有所思望著窗外的朦朧月色,牢牢將我擁在懷中,沉沉睡去。
我幾乎一夜未眠,我在想我和陳深看不清前方的未來,我在想我還能做些什麼。
第二日一大早我跟著他起床,像一名妻子一樣,陪著他吃完早餐後催促他出門上班。隻有送他出門離開後我才好尋找我想要的東西。
我以中午想吃生煎包的理由,支開了正在做家務的王嫂。我特意選了一家開在另外一個區的生煎包店麵,就算是開車來回也要兩個小時,完全足夠我在尹堯書房裏海底撈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