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拂過幽居穀的青草,淡淡泥土的清香彌漫在空中。
玄七、墨風、花千葉、金莫仇在竹木小院內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
花千葉驀地一個轉身,正撞上垂首走過來的玄七,“你幹嘛!能不能看著點路!”
“誰叫你突然轉身的!別在我麵前礙事,上一邊轉去!”玄七啐道。
花千葉惱怒,抓著玄七的前襟抬起了拳頭,眼看著兩個人扭打在了一起。
百裏蘇在二樓推開門吼道,“夜的穩婆找哪去了?怎麼還不回來,是要讓月兒痛死嗎?”
“呸呸呸!吐了重說,你咒月兒呢?”墨風一邊拉著花千葉,一邊仰頭對百裏蘇道。
百裏蘇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吐了好幾口口水,又關上了門。
就在此時,聞得院外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漸近,夜肩頭扛著一個胖婆娘跑回來。
到了院內,便把胖婆娘仍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道,“穩……婆。”
墨風聞言忙跑過來蹲下,毫不客氣的拍著穩婆的臉,抬頭問夜道,“怎麼昏過去了?”
“這昏過去的怎麼接生?”金莫仇接口道。
“她……話……太多,敲暈……省事!潑……潑……醒她。”夜貓著腰,雙手撐著大腿喘著氣道。
“讓開,讓開!”
眾人回頭,便見到玄七捧著接雨水的水缸走過來,毫不吝嗇的全倒在穩婆頭上。
“噗!救命啊!老婆子我不會水!”穩婆閉著眼,胡亂地擺著雙手。
“穩婆,你沒在水裏,快起來接生!”玄七催促著。
穩婆聞言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四個清俊少年,美豔、俊俏、清冷,看得她有些恍惚,還以為是在做夢,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花千葉與金莫仇默契的各架了穩婆一條胳膊,便把她抬去了二樓。
良久,月兒痛苦的喊叫聲傳出,一聲聲如催命符咒般,引得院內的六個人揪心不已。
“怎麼這麼久還沒生出來?珺兒出生時也沒這麼辛苦啊?”墨風擔憂的問百裏蘇。
“這次的孩子比珺兒那時大了一倍,痛苦自然也加倍啊!”百裏蘇愁苦道,瞟了一眼罪魁禍首的玄七,“拚命的讓月兒吃,好像我們都在虧待她一般,這下可好,把孩子養的這麼大,遭罪的卻是月兒。”
玄七被眾人逼視的目光迫得有些訕訕,豁出臉道,“我……我也是第一次為人父嘛,自然想讓她們娘倆過得好,更何況此處不如宮中,什麼都齊全……”
“好了好了,就當是我的錯!”玄七認錯後提議道,“我決定,從此以後誰也不許讓月兒痛苦,所以你們都要小心點,別再讓月兒懷上孩子!”
“憑什麼?”眾人齊聲抗議道。
“你還能再過分點嗎?除了上次的意外,月兒懷了墨風的孩子才有的珺兒,我們何曾碰過月兒,如今你有了孩子,便又剝奪了我們與月兒的相處時間,憑什麼你說的算?”夜不滿道。
“就是,就算咱們幾個人中,月兒最中意你,但你也要知道,墨風才是我們之中最大的,他才是帝君!”花千葉附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