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時我還延續著初中的習慣,每次回家的時候都會把桌箱裏的東西全帶走,所以每天都會嚴格按照課程表的安排把需要的課本裝進書包,晚自習也不是自由複習,每晚都會有不同的科任老師來監督,兩個小時裏,有時會用一小時講課,而且不準看除了自己這門課以外的課本,所以沒帶課本是件糟糕的事。
地理課的地位雖然不像初中那麼低,但在沒有文理分科以前,人們還是慣性的將其作為副科,所以周一的晚自習是地理和曆史輪流上。地理課我錯記成了曆史課,就和同桌嚴啟文共用一本教材,然後地理老師走下講台問我們誰沒帶。
“我沒帶。”嚴啟文居然我和同時開口這樣說道。我驚訝地看著嚴啟文,老師看了我們一眼,顯然搞不懂這情況,好在也沒有刁難我們,就繼續講習題。
我小聲問嚴啟文:“你怎麼替我背鍋。”
他淡定的回應道:“我看你身子板小,怕禁不起老師的折騰。”
他是我這輩子遇見過的最好同桌,沒有之一。
剛開學沒多久,整個高一年級的班主任就開始策劃周六補課的事,班主任在課上問我們對補課的意見。
“不行。”這時候班級的團結就顯得尤為重要,大家眾口一詞。
“人家一二三四班都已經開始一周了,我們不能落後,要學會笨鳥先飛,勤能補拙……”這些大道理在小學我就已經能倒背如流了,班主任提到的四個班級是重點班,當時有規定不讓設立重點班,所以就用了普通的班級代號,但是所有優質資源都是往這四個班傾斜的,裏麵也是人才濟濟,補課在這幾個班推行阻力不大。
“不行。”班主任的話對我們並沒有半點作用。
“不補也得補,全年級都得補。”班主任顯然已經明白說服不了我們,撂下這句話後就開始上課了。
從六年級開始幾乎每學期都有補課,一直以來都是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高中以後學生們終於開始有了自己的意見,雖然不敢在明麵上反對,但是私底下教育局的電話,投訴時要怎麼說等等很快就流傳開了,很快又傳來電話打不通,老是占線等等情況。
第一次總是難忘的,初中的第一次月考數學我是全年級第五,盡管不能理解為什麼負負得正,但靠著小學衝刺時的餘威我也輝煌了一把。高一的地理不知道為什麼對我而言特別簡單,我居然考了個全班第一,九十幾分的成績放眼全年級也是金字塔的頂端。我覺得應該是地理邏輯性特別強,而又沒有數學那麼抽象的緣故。我從小就看柯南,這點邏輯實在一目了然。
濤濤和我也在一個高中,不得不說和他還真是緣分,他在二班讀書,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肯定是拖平均分的那種。有一天早自習結束後,我趴在桌子上休息,和我同班的路人甲叫我出去看戲,我不喜歡湊熱鬧,沒理他,他把原因告訴我後我飛奔下樓,雖然這事對濤濤來說特別丟臉,我的作法也很不妥,但這可是難得的嘲諷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