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原來這就是墨族第一代在此定居的先輩。”半生仰望麵前女子銅像。“她真的好美。”
“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們空魂部的第一代長司。”眼見銅像石台下麵有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說道,“不過,我好像從來沒見過你們。”
半生嗆了一口水,咳嗽了一下,“我們隻不過卑微的小奴婢,你沒見過我們有什麼稀奇的。”隻聽叫有人小聲嘀咕道,“我們帶著麵紗穿成這樣都能認出來嗎?”
“你們的腰牌給我看看,看看你們幾時入的空魂部。奇怪,還會有我不認識的人。”眼前這個小丫頭古靈精怪的很。怕是要瞞不住了。
“我們的腰牌在來的路上弄丟了,我們第一次來大殿,來的時候要不是靜渝師姐,都不知道到哪裏去了。”天師姐走上前去,小聲說道,“你可以不要大聲張揚嗎,我們怕長司和靜渝師姐怪罪。”
“哦,這樣啊,我跟你說靜渝師姐是最討人厭了,天天一副驕傲使喚人的樣子。不就是大師姐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小丫頭眼睛一機靈說道,“不要怕,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你們等祭山節過後,找阿離姐姐盡快去辦。”
“多謝,請問怎麼稱呼?”
“我叫千鳶。”
“千鳶,好美的名字。”半生輕聲說道。
“你們好像很害怕。這位說話聲音一直很小,嘀嘀咕咕的。我都不怎麼聽得清。”
半生從銅像上跳下,說道,“我們剛走錯路已經被責罵,深怕再多說什麼錯話。”
“那你們以後跟著我吧,有什麼不懂的事情都可以問我。我可號稱五空小靈通呢。”
噗呲一聲,兩人聽到後同時笑出聲,“好的,千鳶姐姐。”
“你們快打掃吧,晚上帶你們回房。”
“可是,靜渝師姐答應晚上會帶我們回房。”
“她哪會這麼好心,別想了。趕緊吧,傍晚時分我帶你們回房。”小丫頭邊說邊走遠了。
“師姐,這可怎麼辦,我們跟著她會不會露餡。”半生擔心的看著師姐。
“別怕。”
多年來,師姐就像半生隨身攜帶的保護符一樣,時刻保護著眼前這個小丫頭。聽師姐講,我出生三天就被帶到淵思閣,父母在淵思閣整理典籍時意外身亡,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按照空申部的祖訓,下等閣人是不配知道父母是誰。父母是誰,為何生下我,一輩子都不會知曉。
從小麵對海量的典籍,卻一字不識,這是對下等閣人一生的折磨。
“半生,你在想什麼?”
“天師姐,你一輩子都會對我這麼好嗎?”
師姐微微一笑,“傻丫頭,當然啊。”半生覺得師姐真的好美。
時光過得很快,在小聲嬉皮中,都過到傍晚了。因過竹院逢僧話,又得浮生半日閑。這是二人從出生開始最快樂的時光了。
“你們打掃好了嗎,這都傍晚時分了,馬上空子部的人會過來關閉大殿了。”
“千鳶姐姐,為什麼不是我們空魂部的自己關閉殿門,還要空子部的人特意過來關殿門呢。”半生興致勃勃的問道。
“噓,小聲點,你們不知道嗎?空魂部和空子部向來不和。我們魂離長司和他們空子部的長司子虛人尤其更甚,兩人都覺得對方完成不了每年的祭祀大殿,每年都覺得隻在自己的幫忙下才完成的大殿,所以每年祭祀由我們操辦,可是關殿門是他們專門負責的。”千鳶邊說邊走,“快走吧,回去晚了怕是沒地方睡了。”
千鳶真的不虧小靈通這都知道。“你看,走這條前麵就是空魂部的堂屋了,明天祭祀完成後,你們就這樣自己回來。”
“多謝千鳶姐姐。”
“千鳶,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隻見一個在堂屋門口等候的師姐上前一步說道,“千鳶,這兩個是誰。”這個師姐看著眼前陌生的二人問道。
“我們是……”
“師姐,她們是新被排到大殿打掃的女子,她們第一去,我帶她們回來的。她們兩個人毛手毛腳的。”千鳶對半生和天師姐眨了眨眼睛。
“對對,多謝千鳶師姐。”
“千鳶,又有兩人死了。”眼前這位師姐把千鳶拉到旁邊小聲說道。
“死了?”二人聽到後,吃驚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