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瘋了,夜菱,不管怎樣,今晚你都逃不過的。”夜柔的五官在淡淡的光輝下有一絲猙獰,她緊緊握著匕首的手有一絲顫抖,這是她第一次拿起武器,想要去傷害一個人,可是已經沒有退路了,她狠下心來,朝著夜菱的身上直直紮了過去。
“你…”夜菱眼看著匕首快要刺入自己的身體,快速閃到一邊,繞到夜柔的身後,雙手直接禁錮著她,誰料刀鋒偏轉,一下子竟是沒入了夜柔的手臂,頓時一聲慘叫傳來,夜菱瞬間鬆開了手。
“你沒事吧?”夜菱畢竟害怕自己會傷害到夜柔,她曾經很恨她,可是那種恨不是用報複便能填充起來,因此看到她受傷,不僅有一絲心軟。
“死不了的。”夜柔惡狠狠的吐出一句話,鮮血順著手臂,一滴一滴融入沙灘之上,而匕首也是掉落在地上,有一大半截已經陷入了沙子裏。
夜菱眼角餘光看到夜柔還欲伸手去拿掉落在地的匕首,快速往前,一腳就踩在了那塊地麵,愣是將匕首直接踩入了地底。夜柔的手停留在夜菱腳麵大概三厘米的地方,時間也就此停住。
就在此時,夜菱突然蹲了下去,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她緊緊捂著自己的肚子,那裏傳來一陣絞痛,就連胸腔處,也是一陣緊接著一陣的痛,被強烈的痛侵襲著,夜菱額頭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夜菱也不明白這次的疼痛何以來的如此劇烈而又冗長。夜柔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她試探性的走上前去推了推夜菱,夜菱便是身體歪倒著倒在了沙灘。
過了良久,夜菱漸漸支撐不住強烈的劇痛,昏迷過去,夜柔似是一個得勝者一般,站在那裏靜靜的凝視著,等到終於確定夜菱是昏迷過去的時候,嘴角流瀉出一抹幽深的笑意。
屬於自己的時代終於要來臨了!
意識在無邊的夢境中沉淪,黑暗中驀然睜開一雙冷凝幽邃的眸子。皇爵風從床上坐起,撫了撫劇痛的額頭,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居然是在皇宅,而自己的身邊,還擺放著一個已經收拾妥當的行李箱,不由眸子微眯。
“尉泫然!”猛然爆裂出的一聲嘶吼,幾欲震破皇宅,隻是聲音還未落地,便見管家走了進來,始終是小心翼翼的看著皇爵風,不敢有絲毫的話語。
“我睡了有多久了?”皇爵風沉聲問道,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尉泫然去自己的辦公室是有一定企圖的,現在想想,果真如此。
“少爺,你已經睡了整整一個下去,這期間,尉少爺打來電話讓我們不要吵到你,另外他還說,所有的事情,他會去一一解決。”管家說完,便是退了出去,現在的少爺,表情陰森恐怖,他再不離開,恐怕要淪為一堆被燒盡的灰燼了。
“居然敢暗算我!”皇爵風順手抄起掉落在床頭的衣服,也不管行李箱了,大踏步的往樓下走去,之後,車庫裏傳來汽車啟動的聲音,車庫的門還沒有完全打開,皇爵風愣是急速衝了出來,直往機場奔去。
尉泫然的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輕州的夜景很美,可是這些他都無暇關注,吩咐好下屬準備部署好一切工作,尉泫然這才鬆一口氣,起碼明天和tinna對上,有些許的勝算。
暗黑的沙灘上,隱約可見一個單薄的身影,她順地拖著一個人,緩慢而又堅定的往海邊走去,風揚起她的長發,唯有那雙眼睛異常閃爍明亮,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隻狼,幽芒閃爍著。
“夜菱,終於可以徹底擺脫你了!”夜柔看著自己腳邊毫無知覺的身體,眼裏意味不明,這一次,應該是她贏了吧,可是為何,心裏總覺得不安,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想到這裏,她快速的跑回原地,撿起那把匕首再次走回。
鋒利的匕首閃著精芒,夜柔清晰的聽見皮肉被割開的聲音,接著濃稠的鮮血快速湧出,染紅了地麵一小塊沙地。她做完這一切,掄圓了手臂,將沾染鮮血的匕首瞬間拋入海中,緊接著,使出十足的力氣,將夜菱一步步退離自己腳下的土地。
感覺到身體漂浮在一片水中,寒冷絕望瞬間將自己湮沒,夜菱想掙紮,想呼喊,可是除了疼痛,她的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有水順著嘴巴慢慢滲透進肺裏,越來越難以負荷的感覺將自己推向更深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