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良久a不說話,隻是眸色暗沉複雜,要讓他說個理由,未必能解釋清楚。不過他洞悉人心,他知道占清影要的是皇家所有的權勢已經利益,而他想要的,不過也隻是他而已。
“她還年輕,我不想就這樣毀了她,放她走,是我為他所做的最後一次妥協。而且,即使注射了解藥,也是在72個小時後才能生效。”tinna幽幽說道。這次他利用夜菱引皇爵風現身,隻要他出現,他便有把握抓住他,而夜菱從此,便可以有自己的生活,繼而淡出他們的世界。
搖了搖頭,占清影眸子裏一片濃稠的陰影。麵前的人,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卻仿佛和自己隔著遙遠的距離,除了有共同的目標,沒有一絲親情可以涉及,每當她想表現一個母親的愛,得到的永遠是被拒千裏之外的冰冷。
夜菱走出別墅,發現這裏竟然是一片大海,沿著海岸線一路往前,便是看到了不少建築,奶白色的尖頂像極了西方的建築。再回頭看去,囚困自己幾天之久的別墅已然濃縮為一個小小的黑點,尋覓不得。
“什麼,你說她失蹤了?”一聲暴怒聲響起,蕭虎憤怒的用手拍打著輪椅,看著麵前的王忠。而王忠一臉憨厚的表情,臉上的橫肉堆積在一塊兒,仿佛訴說著自己的無奈。
“這段時間給我盯緊了皇爵風,他一有行動立馬向我報告,我不信他能放任那丫頭不管不顧!”蕭虎臉上一副凶狠的表情,如同長期捕捉不到獵物的黑豹,眸光深邃可拍,折射出淩厲的寒芒。
自從司徒敬落馬,他失去了完美的庇佑,而那些遺落的官員,很多都是通過他手下來完成交接,隨著那份重要證據的消失,他也麵臨著危機,而一心想要得到的寶藏,鑰匙竟然是在夜菱那裏。想到這裏,憤怒完全占據大腦,蕭虎一揮手將地下室桌上的所有棋牌掃落在地。
也不知道沿著海邊走了多久,夜菱感覺肚子有一絲餓,正想放棄的時候,看見前麵有一個小麵館,於是加快步伐走了進去。店老板是個很和善的中年男子,見到夜菱,立馬笑臉相迎。
“老板,這裏是什麼地方啊?”夜菱一邊吃著麵條,一邊抬頭輕問,明澈的水眸裏全然沒有身處陌生之地的防備與警覺。
“這位小姐是外地的遊客吧,這裏是輕州。”店老板一邊擦著臨近的桌子一邊跟夜菱解釋起來,還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關於輕州的風情,夜菱卻是聽得一愣,自己這是在輕州?
怔愣良久,夜菱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手機屏幕上是一張她和皇爵風的照片,記得那還是她趁著皇爵風熟睡時,自己偷偷拍下來的。照片上的皇爵風沉穩安靜,褪去了冷漠的外麵,堅毅的輪廓上有一種柔和的美感。
而在那張冷峻的睡顏後麵,一顆烏黑的小腦袋,一雙燦若星辰的明眸,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意。夜菱隨手將手機放在桌上,抱起麵碗,咕嚕嚕的喝了幾口湯,這才心滿意足的往外麵走去。
在夜菱離開後不久,一抹纖長的身影緩緩步入麵館,寬大的帽簷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她隨意的坐在靠窗的位置,而後心不在焉的看著四周,不經意間,所有的視線便被桌子上一個小巧的手機給吸引。
“查到她的行蹤了!”一抹低沉的聲音響起,靠在華貴歐式沙發上的皇爵風睜開略顯疲憊的雙眼,目光如針芒般看向麵前的暗影。
“在哪裏?”沙啞而又晦澀的聲音,沒有人知道皇爵風已經有幾天幾夜未眠,隻要得不到她的消息,便是輾轉難測,睡不著覺,即使被尉泫然好心的放上幾粒安眠藥,到了半夜,他還是會瞬間清醒過來。
“輕州的遠海灘,她曾在那裏出現,我已經派了人暗中過去保護。”暗影恭敬的回答,在夜菱失蹤的這幾天裏,他設想過很多可能,少爺也暗自猜測,必然是tinna帶走了她,可是現在夜菱獨自一人露麵,他多少有一絲疑惑。
騰的一下,皇爵風從沙發上一躍而起,顧不得長時間的靜止不動帶來的麻痹感,拿起沙發上的外套便要往外麵行去,卻被暗影伸出的雙臂阻擋。
“少爺,你不可以去a分明是利用少夫人引你出去。”暗影的臉上帶著十足的堅定,他也很想早些將夜菱安全帶回來,但是,任何不利於皇爵風的行動,他都要想方設法的阻止,這是他的使命。